不認識,
也算正常。
“他看了很久了。”
“是有一會兒了,我墨都研好了。”
二人不再去注意那位,開始作詩。
詩寫出來后,
又是交換過來互相品鑒,
二人配合默契,彼此都能撩到對方的騷點,
一番商業互吹之下,
都很盡興。
然后,
其中一位判官又看向了山腰的位置。
“瞧,他還站在那兒呢。”
“可不是,還在賞月呢。”
“這是看上癮了啊。”
“是啊,也不知道,這地獄的月有什么好看的,還不如找找機會還陽去看看陽間的月亮。”
“喂!!!!!!!!”
其中一個判官高喊起來。
“你喊他做什么?”
“喊喊唄,你瞧,他看向我們這里了,喂!!!!!!”
“呵呵,喊他上來來一杯?”
“正有此意,你喊吧。”
“喂!!!!!你再看月亮月亮也不會下來,還不如上來和我們喝一…………”
喊話聲戛然而止,
在兩位黃帶子判官的目瞪口呆中,
天上的那一輪血月忽然一顫,
然后帶著點急切,
帶著點期待,
帶著點扭捏,
帶著點欲拒還迎,
帶著點迫不及待,
不管帶著什么,
總是身體十分誠實地開始向下落!
這一刻,
地獄四方為之一震,
因為總有人會不經意間抬頭,
望天。
然后眨了眨眼,覺得少了點什么,
隨后才后知后覺,猛地醒悟到,
月亮不見了!
“咚咚咚咚咚!!!!!!”
剛剛完成一半修復工程的宋帝王城敲響了代表著緊急情況的警鐘,
一個只剩下上半身殘魂的老判官拿著鑼鼓站在城頭上一邊敲一邊聲嘶力竭地喊:
“要命啦,月亮又下來啦!”
此刻,
一個人,
一輪月,
正一路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