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示意許清朗的手挪開,而后用自己的指甲將其傷口位置的煞氣和尸毒抽走。
這一步才是最重要的,否則哪怕再做什么處理,這傷口依舊會不斷惡化。
等清理好后,就是包扎和上藥了,處置好后,許清朗這才嘆了口氣,身子靠著墻壁傾斜下來。
“喝點水。”
周澤遞過來一杯水。
“謝謝,沒幫上忙,抱歉。”
“這話應該我說才對。”
最后,周澤來到了角落位置的沙發前。
老張頭焦急地站在老張身邊,他很著急,卻又不敢亂動手。
周澤一個個地瞧病處置,把老張放在了最后,這讓老張頭更為尷尬,他甚至不敢對此有絲毫意見。
但好歹是人家的祖宗,也算是早期投誠的一批人,周老板也不好這么不給面子,
道:
“他沒事兒的。”
老張看似很凄慘,隨時都可能抽搐停止去了的樣子,但實際上,真正受傷害的,是他體內獬豸的分身,老張本人只是受到了一點皮外傷。
之所以老張現在沒辦法蘇醒,不過是受到了獬豸分身太過虛弱的影響,休息陣子也就好了。
先前開車快到崇川區時,周老板就明顯感覺到了前方氛圍的不對勁,好在戛然而止了,沒因此出現不可收拾的局面。
一通處理結束,
安律師這會兒又特意開車回去,把劉楚宇從那個服務站接了回來。
劉楚宇的傷就簡單了,直接丟給了隔壁藥店讓他們去處理。
拍拍手,
周老板走到吧臺前,給自己單獨倒了一杯冰水。
滿屋子的傷兵,這種感覺,讓他心里很不爽。
這一次,算是著了旱魃的道兒了,自己加上贏勾,倆人一開始居然都沒意識到這個。
一方面,只能說贏勾隨著恢復飄了,周老板隨著贏勾的恢復也飄了;
飄了,就得做好跌倒的準備。
這次書屋,只是死去了月牙和鄭強,說句稍微冷血點的話,還算好的。
但這種好運氣,下次,還能再遇到么?
小蘿莉和小男孩是后來回來的,他們晚上去了王軻家,倒是躲過了一劫。
把大家都送回各自房間后,已經天亮了。
周澤沒急著回臥室休息,而是繼續坐在吧臺后面,想著自己的心思。
旱魃,終究是沒能留下,但可以想見,她肯定傷勢嚴重。
周澤一向喜歡與人為善,所以,他覺得自己確實有必要去在近期拜訪一下旱魃,畢竟來而不往非禮也。
為此,半張臉的復原工作得加速了,旱魃本尊所在的地方,贏勾去不了,如果只是自己一個人去的話……
額,
送人頭也沒這么送的。
“其實,我還是覺得還是奈何橋的那個孟婆人最好了。”
周澤忽然自言自語出這么一句話來。
“有…………病…………?”
“真的,那個公主,太事兒逼了。”
兩次了,
第一次是贏勾反手坑了她,
第二次是書屋里的老道加老張恰好開掛,
否則書屋都被她滅兩次了。
周老板辛辛苦苦從外面撿回來這么點家當容易么他?
“同…………意…………”
“怪不得你當年不娶她,這種女人,不能娶。”
“嗯…………”
“難得你沒反駁我,呵呵,一般這個時候,你不都應該生氣地喊:看…………門…………狗…………么?
對了,你當初是不是本來不想反的,結果黃帝說一定要把女兒嫁給你,你被逼無奈之下,直接反走了?”
“看…………門…………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