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則是解開它的怨念,化解其執念,讓其自己消散。
老板,我覺得,你可以嘗試著消解掉它對你的怨念,那么,獬豸也就不會再攻擊你了。
事實上,
我們存在的時間,本就很短。
這具軀殼,也只是規則里,自上而下的一種投影,有點像是雨水落在地面上,終究還是會被蒸發干凈的。
只是,可能需要比水蒸發更多的一點時間。”
“解開它的怨念是吧?”
在老張堪比專業導游一般的詳細解說下,周澤忽然有一種自己面前的超級難題一下子被簡化成了小學一年級的加減法。
但,
加減法怎么做來著?
獬豸恨自己,是因為它恨贏勾,恨贏勾的原因,是因為當年贏勾揍過它,且贏勾還把它的一只角給折斷了。
這讓獬豸在之后的歲月里以及在陽間的形象,全都變成了獨角獸。
等于獬豸每次想晚飯后出門溜溜彎兒,都能看見獨角獸的自己,相當于是又被刺激和又被羞辱了一次,相當于N多次的二次傷害。
所以,
最大的問題是,
那只角么?
但天知道當年鐵憨憨打斷它的角后隨手丟哪兒去了,
并且現在這個當口,
自己難道還有時間去找失落的法獸之角?
嘶…………
忽然間,
周澤深吸了一口氣,
他想到了,
想到獬豸的獨角在哪里了!
………………
晚上的三亞,比白天少了一些炎熱,多了一些熱帶風情。
安律師和劉楚宇騎著共享單車行使在種植著椰子樹和橡膠樹的馬路上,風兒吹動了他們的頭發,看起來,瀟瀟灑灑。
到達目的地后,安律師指了指單車,對劉楚宇道:
“把車往那個角落里藏一下,待會兒咱們還有騎回去的,別被人先騎走了。”
“這樣做,挺沒素質的。”
“比那些撬鎖和上鎖的有素質多了吧,叫你干嘛就干嘛,我怎么發現你最近廢話怎么這么多的呢?”
劉楚宇只能聽話地把兩輛單車扛起來,放置在了墻壁后面。
隨后,安律師拿著門禁卡過了鐵門,接下來,又進入了倉庫區,指紋驗證后,按下了電梯,只是這電梯下來得有點慢。
在等電梯的時候,劉楚宇拿出了手機,里面很快就傳來了女孩唱歌的聲音,中途還有感謝小哥哥們的飛機的感謝。
“你喜歡看直播?”
安律師有些詫異地看著劉楚宇。
劉楚宇點點頭,道:“其實,在沒死之前,倒是想過當戶外主播的,我生前喜歡騎行。”
“呵呵,我倒是覺得你挺適合去二次元裝大雕萌妹的。”
劉楚宇第一次來書屋時,那形象,堪稱乞丐版的許娘娘。
也就是現在正常了不少,但還是有點娘。
“呵呵。”劉楚宇沒敢反擊安律師的嘲諷,自顧自地道:“還行吧,沒事兒做時,喜歡看看直播,看看人家唱唱歌跳跳舞聊聊天什么的。”
“一層美顏一層濾鏡一層虛化一層那啥又那啥的,感覺比十八層地獄的層數還多,有什么好看的?”
“還是有些人長得不錯的,哪怕沒有濾鏡應該也會好看,我關注里還有一些是遮臉直播的,意思是不想把自己的臉呈現出來怕被熟人發現,也不想影響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