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連葉城主都被驚動,他當著眾人的面,痛斥刀家老太太枉為人母。
子女多,偏心是難免的,不能偏心到這種地步。
刀承勝枉為長輩,枉為品家之主,都丟盡了整個歷城的品家臉面。
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他將替朝廷將賞賜給刀家的產業財富一起收回去。
這才將刀寒青與他母親救出來,都鬧到這份上,刀寒青對這個家族也徹底失望了。扶羅呼鐵將宅子賣給了一戶姓錢的人家,扶羅呼鐵走了,姓錢的人家暫時還沒有搬進去。正好在江寧宅子的隔壁,又離城主府近,于是刀寒青借了錢,從姓錢的人家將這個宅子買下來,母子兩搬了進去。
刀家的人還不服氣,刀寒青四叔刀承亮整天在宅子前面轉悠。
葉城主得知后大怒,他是一郡之主,不可能整天處理這些芝麻粒的小事情,但多少得給他一點面子吧。
于是派人將刀承亮抓了起來,狠打了一百法棍,刀承亮被打得七死八活。
打完后,葉晨又說,若是下次再犯,本官將你送去挖礦。
月朝律法,有死刑,有時候也會罰沒財產,但主要就是流刑與笞刑。笞刑就是打法棍,流刑則是將犯人送去挖礦。一般時間不會太長,長則三五年,短則一兩年。不過是犯人挖礦,待遇差,挖的還是危險的礦,往往不足一半人能熬過刑滿釋放的。
刀家這才暫時地變得老實起來,當然,他們對刀寒青的恨意更重了。
“白少,我們母女兩都要感謝你啊。”
如果不是江寧,李嬸母女就不會來到刀家,也不會遭這個罪。
不過江寧當時不將她們贖出來,同樣會成為其他人家的奴婢,有可能處境好一點,但有可能處境更惡劣,不是刀家一家,有不少人家不將奴婢當人看的。
即便處境好一點,也不會將李檬送到宗門修煉,更不會用自己產業的盈利資助其修煉。
江寧當初若不是再次從刀家贖出李嬸母女,看看他們對自家人都如此兇狠,懷著對泰平城人的痛恨,李嬸母女會有什么下場?
“這些不用說了……還是辦正經事吧。”
“對了,你怎么這副模樣?大毛,快拿你的衣裳過來,給白少換上。”
“別急,青哥搬過來了更好,大毛,你去將青哥叫來,切記,不要驚動任何人。”
大毛點了一下頭,出去。
“白少,你……”
“李嬸,等青哥來了,我一道說。”
一會,刀寒青匆匆趕過來,看到江寧的模樣,也不解地問:“二弟,你這是……”
“大哥,不要問,馬上我說了,你就明白了。”
進入紅森原的經過,江寧不會說出來的。不過在他進入紅森原之前所發生的種種,江寧一起說了出來。
平司尉是此行明面的頭領,肯定是逃不出來了。江寧正式逃跑前,已經看到馬營將十分不妙,更不可能逃出來了。
反正死無對證,江寧在后面做了一些修改。
平司尉最后的話是,若是情況不妙,準備隨時突圍……不能往一個方向突圍,不管誰成功了,將音信帶出去,五棺被劫了。
江寧做了補充,是封印大炎帝國時荒族五祖的五棺……看樣子,情形不妙,夏掌門也不敵,夏掌門是劍殿的掌門。
死無對證,江寧想怎么說就怎么說了。
有了這些信息,足以讓葉晨做出正確的判斷。
“荒族五祖,劍殿掌門……二弟,要出大事啊。你是怎么逃出來的?”
回來怎么說,路上江寧就想好了。
“當時我們被這兩伙人到處追殺,我修為低,肯定逃不掉了。急切之下,拖著一名被殺害的歷城衛,放在我身上,在身上涂著許多血,裝死,到了夜晚,我才開始正式逃跑。你知道的,去年我為了修歷城地志,曾經去過那一帶考察過相關的地形,我沒敢順大道逃,而是順著僻靜的山道南下,這才躲過一劫。對了,我裝死時,還聽到他們有人說,派人潛入周邊各城,監視各城動靜。”
“二弟,若是這樣,你就是逃回來,也危險啊。”
刀寒青與江寧從沒有看到葉晨出手過,但作為一城之主,想來修為不會差的。
不過敵人中有相當于人仙期的超級高手,在他們面前,葉晨多半同樣不是一回之敵。知道江寧逃回來了,這些人必然會上門殺人滅口,說不定能當著葉晨的面擊殺江寧。
“大哥,我也想到了,因此先叫醒李嬸,讓大毛將你喊來,再讓大哥秘密將情況稟報給城主。然后……”
刀寒青會意了,然后江寧再去那個靈室躲上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