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女子沒有看他,忽然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涼透的茶水,有意無意地接著說道:“我記得你昨日不是被小前弄得半死么,怎么今日不但一點無恙,反而還上門關心我家小弟子安危?”
青年略微有些尷尬,但畢竟是主峰弟子身份自幼便奇高無比,見過的世面亦是不少,當下神色轉瞬恢復如初,“承蒙秦師叔心系,師侄服用了山門的丹藥已經半點無礙。昨日與方師弟之事也實在乃是誤會,所以今日才匆忙跑來,希望師弟也能周全,也希望師叔莫要怪罪。”
“景師兄……”幾案邊的少女看著他,她知道對方的眼里一定也有自己,她想喊聲音卻只能在喉間打轉。
“回吧。”秦關雎放下茶杯,似乎有些用力,杯底的水漬濺了出來,點在桌面上。
景玉崖知道自己不便多說,便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司馬萬千,向其眨了眨眼,后者自然心領神會,旋即開口道:“弟子得知昨日貴峰樊星師妹也有受傷,不曉得是否好一些了?”
司馬萬千笑得燦爛,在陽光下更顯得與人無比親和。
“滾。”秦關雎的聲音很平淡,平淡到已經聽不出有何情緒波動。
司馬萬千倒是沒有半點不滿,他的臉上依舊掛著淺淺的笑意,至于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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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的心境此刻就沒有那么好了,他雖然沒有發作可是也沒有再露笑臉相迎,簡單告辭之后便與司馬萬千踏劍離去。
臨走之前,他與樊星四目相對,二人都想說話,可到最后都沒有開口。
屋子里面,秦關雎望向少女,她正低低垂首,眼眶濕潤了一片,就要有眼淚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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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穹下的云霧里,光線只能一絲絲透過,尚有蒸騰的濕氣緩緩升高,這里才是最像仙境的地方。
此刻,正有兩名青年在飛云之間御劍而行,薄薄的云霧迎面而來,碰到他們的一瞬間便煙消散盡。
這二人自然就是剛剛被鹿遙峰下了逐客令的景玉崖與司馬萬千。
“這個臭女人!!!”金衫青年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道貌岸然,正一臉猙獰,仿佛每一個字都從他喉嚨里被硬生生逼出來一般,他那雙明眸沒有了違和的光,只有森森怨恨與不甘。
一旁御劍的司馬萬千雖然也是被一同罵出,但卻沒有與之前不一樣的地方,依舊是那副老好人的模樣。
“好了,無非是被那秦峰主喝罵了一句,也沒啥大不了的嘛。”司馬萬千笑著說道。
“哼!這該死的紫微一脈果然如爺爺所說一般,一個個都是囂張無比!日后我玉皇一脈一定會讓他們知道這凌霄劍宗可不是他們可以橫著走的地方!”景玉崖咬了咬牙,憤恨道。
司馬萬千笑了笑,接著說道:“其實你早就知道這鹿遙峰不是那么好來的,你這又是何必呢?”
沉吟了一會兒,景玉崖才回道:“我若不是真的擔心樊星師妹,會這么自討沒趣?”
“哈哈哈!到底是天下英雄都難過美人關吶!”
景玉崖望著前方,心下回想起剛剛樊星的模樣,應該是傷勢無礙,也算是讓他安心了一些。
“還準備賠禮道歉的呢……”司馬萬千從懷里摸出一枚碧綠靈丹,皺了皺眉頭,接著轉而一笑:“我說景師兄,既然送不出去,這枚白肉重長丹不如就送給師弟好了。”
景玉崖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淡淡說道:“拿來。”
“小氣!”司馬萬千滿臉寫著不舍與沮喪,但還是將手中的靈丹撇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