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打人?”
“她先打我的。”
“受害者說,你先摸了她的大腿。”
“我沒有摸。”
“你摸了,當時受害者旁邊離的最近的就是你。”
“不是我,肯定是黃伯玉那小子。”
“噢,還有同犯?黃伯玉是誰?”
“藍田縣子,虢國公黃君漢的兒子。”
兩個警察感覺這場審訊似乎已經無法進行下去了,純粹就是一個妄想癥患者,把自己妄想成了唐朝的李元吉,還說自己有個同犯,居然是藍田縣子。
他感覺再進行審訊,自己可能也就要瘋了。于是他只好向所長匯報,所長聽了,也是啼笑皆非。他感覺這家伙應該是一個老油條,故意來捉弄警察的,不上一點手段是不行了。
對敵人就要向冬天般嚴寒。
然后,大功率的電燈泡亮了一夜,李元吉已經瞌睡的熬不住了,但是審訊的結果依然不變,得到的答案還是和原來一模一樣。
派出所解決不了的問題,只有向上提交,請求上級給予援助。
甚至區公安局的副局長專門請教了一位教歷史學的老師,詢問有關黃君漢和黃伯玉的問題。李元吉的問題,不需要請教,他知道這個人,是在玄武門之變當中被砍了的。
那位據說對唐代歷史頗有研究的歷史老師,也沒聽說過黃君漢這個人。于是大家一致得出結論,這應該是一個標標準準的神經病患者。
李元吉離開了看守所,但是依然沒有自由,精神病院的病房又多了一個病人。畢竟像李元吉這樣破壞力超大的人,是不能隨便放出去的。給這個社會增加一個流浪漢并不可怕,但是增加一個具有如此破壞力的瘋子,那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李元吉恨透了黃伯玉,如果詛咒有效的話,他已經畫了一萬個圈圈了。
“放我出去,我真的是齊王啊。都是黃伯玉那個混賬小子害了我,我說的都是實話。如果把我放了,我父皇一定會重重的賞賜你的。還會給你們封爵位,至少一個縣子是沒問題的。”
精神病院的管理人員感覺,這個人已經成了祥林嫂。所不同的只是把阿毛換成了封爵位賞銅錢。
“如果你們不信,你們把黃伯玉找來,是他帶我來這里的,那個黃伯玉有法術,把我一下子從我的王府門口帶到了那個墻上。他真的是藍田縣子,是我二哥秦王李世民那邊的人,他和我有仇。”
李元吉成了精神病院里最有個性最有特色的病人,這家伙破壞你超強,沒有人敢于把它放出來,即便是放風的時候,也要有好幾個人跟著。
麻醉槍要時刻準備著,因為這家伙一旦發狂,那些男護士們根本不是對手。上一次讓這家伙打倒了六七個護士,差一點就跑出了精神病院的大門。
精神病院里的人已經很熟悉李元吉的這些話了,他們幾乎能夠背下來這些話語了。
“是,我知道是藍田縣子把你帶回來的,你是大唐的齊王李元吉。”
“齊王殿下,該吃藥了。”
“齊王殿下,該打針了。”
“齊王殿下,該吃飯了,吃完飯帶你去見你父皇好不好?”
李元吉感覺,再這么下去自己也許就真的瘋了,他感覺自己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認識了黃伯玉這個災星。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看到黃伯玉,他能躲多遠就多多遠。
他發誓,再也不回找黃伯玉的麻煩了。只要把他能夠從這個地方放出去,哪怕乞討他也要回到大唐。
“我真的是齊王,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