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他感覺對這個兒子還是有點虧欠,就讓裴矩把奏折拿過來。
想了想又道,“我剛批閱了一陣奏章,這花頭暈眼花,干脆你給我念吧。”
裴矩遵命,打開了奏章,看了一眼就不說話了。只是眼巴巴的看著李淵。
“怎么不念了?”
“啟稟陛下,奏折上所言,多有不便,微臣不宜讀出來。”
“何事?你只管說出來。”
“臣請擯退左左右。”
“在這公里都是朕的貼身之人,有何不便?你只管讀來。”
“陛下,秦王殿下說,太子和齊王穢亂后宮,被秦王查知,所以太子殿下和齊王才編造了太白經天的事情來誣陷于他。”
李淵聽完大恨,“不要讀了,給朕拿來。”
李淵怎么沒想到,李世民居然會出這么一招。他明明知道,所謂的太白經天是自己出的招,可是他卻故意將這件事情與太子聯系了起來,而且還安上了一個穢亂后宮的罪名。
這個招一出來,李淵也是有些頭疼。李世民既然敢送這份奏折,那么他肯定有了后手,如果他把這份重責壓下來,也許明天整個長安城都會知道,他被自己的兒子戴了綠帽子。
秦王這個招出招太狠,他不得不接。如果不接明天他和太子的名聲多久臭大街了。
所以他必須當著大臣的面,將此事澄清。
“你退下吧,明天早朝讓太子和秦王、齊王到太極殿對質。”
這個時候的李淵已經氣糊涂了,這個兒子一點都不講規矩。自己已經收斂起了殺意,都不打算對他下手了,可是他卻出了這么一招。
李淵氣呼呼的回到了寢宮,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任何興致。
對于成就大業的人來說,他們最重要的是冷靜。然而這時候的李淵已經徹底的失去了冷靜。他知道所謂的太子和齊王穢亂后宮,不過是李世民捏造出來的謠言罷了。這個兒子為了那個皇位,居然如此的不擇手段,在他看來,這不過是狗急跳墻罷了。
這讓他在失望的同時,也感覺有些好笑,看來自己這段時間的打壓起作用了,這不,他已經失去方寸了嗎?
然而,正是因為他失去了冷靜,所以他的判斷也不再準確,更是對于心里的動靜一無所知。
就在裴矩剛出去的時候不久,這個消息已經悄悄地傳遞了出去,并且準確的傳到了張婕妤的耳朵里。
隨后就有一個太監悄悄的從張婕妤的房子里出來,帶著這個消息去了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