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紙術,這是遲早都要面世的。李世民也做好了和世家遲早要撕破臉的準備。當然他現在是逐步的做這件事情,畢竟他也不愿意把這些人逼急了。現在適當的透露一些消息,可以讓他們先有一個心理準備,免得到時候反彈太厲害。
結果自己昨天剛剛放出這個風,昨天晚上他們都去聚會了。李世民說出自己的苦衷,長孫無忌也能夠理解。也許這也正是裴律師敢于去參加那個聚會的底氣所在。
畢竟,法不責眾啊。
可是他難道就不想想以后嗎?難道他就不怕被李世民當做那只嚇猴子的雞嗎?
“也許等到沖兒回來,大量的書籍印出來,這個事就好辦了。”
“是啊,朕也在考慮這個事,等到沖兒回來,大量的書籍印出來,讓那些寒門子弟都能買得起書,我倒是想看看,他們還有沒有那個膽量。”
“會不會裴律師是自作主張去的?”
“裴相在裴寂當中似乎并不能起到決定作用,畢竟他又不是裴家的家主。”
“看玄齡明年能不能上手?”
也是啊,如果房玄齡能夠早點上手,熟悉了這一整套事情,也許就能夠接替裴寂了。畢竟這是李淵留下來的人,而且當初也曾堅決的反對過自己。當然李世民也并不是那么沒有胸懷的人,魏征他都敢用,還有誰不敢用不能用呢?
可是裴寂這家伙還真的不能用。這家伙在朝中的影響力太大了,甚至連劉文靜都被他整死。失去了一個劉文靜,讓李世民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一直都處于被動。李世民可不希望再出現第二個劉文靜。
兩個人繼續在院子里邊走邊聊。而屋子里的兩個人各自批閱著一摞奏章,卻有著不同的心思。
“玄齡你可知長孫沖學什么造紙術的事情嗎?”
這話昨天他就想問了,人已經走了半個月了,他才剛剛知道,而且似乎還是當時特定的情景下才說出來的,假如昨天黃伯玉不要來,也許這件事他還蒙在鼓里呢。
說起這件事他也很郁悶,但是他知道最郁悶的人絕對不是他,而是江夏黃家的家主。家族里好不容易出來了一個青年才俊,結果自己不但沒看住,反而還給趕出了門。如今這個被趕出門的家伙正揮舞著一把鋤頭在世家的大廈腳下開始取土。據說那個家主昨天晚上沒顧得上回家,就直接去了虢國公的府上,把黃君漢罵了個狗血淋頭。
房玄齡倒是沒有這么多心思,他的心,就在眼前的這一摞奏章上面,他只想著怎么早一點能夠接替裴寂的那個位子。
他抬起頭,看了一眼杜如晦那邊,“不知。”
惜字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