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伯玉也覺得自己每一次來到大唐,總是匆匆忙忙,像趕路一樣。唯有這一次自己能夠放松一下自己。
一覺睡到大約十點鐘他才起來,黃伯玉不由得慨嘆自己已經墮落了,大學畢業這才兩三個月,就已經懶成了這個樣子。這還是有人催促的原因。
其實仔細想想,自己倒是很喜歡這種懶惰的生活。從上小學開始,除了寒暑假,自己什么時候就有過這種待遇?別說睡到十點,就是睡到八點鐘試試?恐怕屁股上早已經挨巴掌了。
當然自從上了初中之后,挨巴掌這種事幾乎就沒有了,但是自己看到老爸老媽,仍然有一種不好意思繼續睡懶覺的感覺。
當袁野跑進來催促自己的時候,他很想問,是哪個混蛋在這個時候來騷擾自己?但是看了看袁野的眼神,他還是忍住了。袁野不停的給他眨眼,這意思很明白,就是來找他的人就在不遠處。
畢竟這個侯府也并不大,還是當初李世民送給他的,作為臨時安家所在,兩三畝的地方。前后分了三進。第一個院子里邊主要住的是黃不茍以及莊三勇和袁野這些家丁。第二個院子里主要作為會客廳所在,當然這個黃伯玉也住在這里。至于后面的院子主要是做為醋坊。
如果不是袁野給他眨眼,他早就破口大罵出來了。大清早的擾人清夢,也太不道德了吧?當然是不是大清早,這就不是他關心的了,不是有一位作家曾經說過,我的早晨從中午開始么?
自己愿意把早上十點當做早晨,這是自己的自由。
看著黃伯玉很不樂意的樣子,袁野悄悄的把嘴湊到了黃伯玉的耳邊,“侯爺,來的是主家那邊的人。”
“什么主家?”他壓根沒搞明白是什么意思。
“江夏黃家的家主,一個老頭子。”
這話聽起來黃柏玉很不開心,莫名其妙的來了個什么江夏黃家的家主,可千萬別是擺譜來的。如果和黃君漢一個貨色,他指不定會翻臉,將這老家伙趕出去。
終于磨磨蹭蹭的將衣服穿好,然后才洗臉,等到將一切收拾完畢出去的時候,黃伯玉以為那老頭子應該早就等的不耐煩了,沒想到對方在大廳里依然坐得氣定神閑。
“見過長者。長者來伯玉家里,伯玉深感蓬蓽生輝,有與榮焉。”
黃伯玉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只好稱呼對方為長者。反正他是不愿意稱呼對方為家主什么的,他與這個什么江夏黃家可是一文錢的關系都沒有。也許從祖上算起,黃伯玉與這江夏黃家可能有點關系,但是黃伯玉他們家里的家譜早就丟了。1000多年的風起云涌,除了孔老二家的家譜,恐怕流傳下來的就沒有幾本吧。
所以姑且認為自己與這江夏黃家一文錢的關系都沒有。
當然,黃伯玉的這個稱呼,直接就是要撇開自己和江夏黃家的意思,老家主何等人物,豈能聽不出來?
“呵呵,伯玉如今長大了,倒是把老朽忘了呀。”
老頭的氣度還算可以。
“恕罪,恕罪。小子愚魯,許多事情都不記得了。倒是不曾記得,何時與長者相識。”
這種相互打啞謎的方式,是黃伯玉最為討厭的一種說話方式,但是現在他不得不和這老者打啞謎。
“這倒是不怪你,如果你還能記得,那你可就真的成了天才了。”
“噢,長者如此說來,可是小時候的事情了?”
“是啊,一晃這都20年過去了。當年還是前隋的時候,你剛剛周歲,羅剎兄當時剛剛授鄉豪大都督,而你正好出生。于是才得以見你一面。一轉眼,20年過去了,你爺爺早已歸天,而你也已經成為侯爺,而且還是我以江夏黃家的發跡之地為封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