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際上他們更加關心的是,南下會遇到什么樣的風險,黃伯玉相信,稍后肯定會有人問南下的路線。
果然,稍后就有人開口了,“敢問兩位公子,下南洋是不是從揚州出海直接向南呢?”
程處亮和李德謇這兩個夯貨說得正爽,收割著眾人崇拜的目光,狠狠的刷了一波存在感。
這時候聽到有人問,便要再一次開口,黃伯玉趕緊咳嗽了一聲,這兩個家伙才似乎反應了過來,看向了黃伯玉。
這時候他們似乎才想起這次南下的方向,都是黃伯玉告訴他們的,于是便自覺的閉上了嘴。
結果那些等待答案的人瞬間變得不高興了,他們正在等著程處亮和李德謇告訴他們大致的航向,然后逐步的給他們說一下下南洋的航線。
他們相信從這兩個話嘮的嘴里邊掏出點真貨來,應該不會太難,至于李靖,坐在邊上也并沒有開口,似乎也沒有多大的意見。
是偏偏的黃伯玉開口了,擋住了他們的話頭。這就好比正在爽的時候被硬生生的打斷,那種不能上不能下的感覺足以讓人難受死。
更何況這還關系到他們的發財大計。
“江夏侯這是何意?”
黃伯玉笑道,“諸位大人,這是把我兩個兄弟當傻子了,他們兩個在海上漂泊了幾個月,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今天遇到這么多人,可能有點話嘮。但是相信大家今天得到的信息已經夠多了,航海應該注意什么,大家應該都知道了。
只是這下南洋乃是陛下和我們四家共同組織的,我們花費了這么大的氣力,死了那么多人,探出來的路,諸位大人就想憑著兩句話,紅口白牙的套去嗎?那我們死在海上的那些弟兄們的命未免也太不值錢了。”
這話雖然有點得罪人,但是黃伯玉知道自己還必須要說出來,要不然真的保不齊這兩個家伙就把航海的路線透露了出去。
都想著空手套白狼,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現在秦瓊父子都忙得不可開交,而程處亮和李德謇都沉迷在說話的爽快之中,而李靖對這些事又不感興趣。看來得罪人的這個活只能自己干了。
至于李世民,他還巴不得程處亮和李德謇把這航線透露出去,反正不管誰下海,他的一份少不了,大不了把國家的稅收再提高一些。
這里邊坐的基本上沒有傻子,都是聰明人,也都明白了黃伯玉的意思。的確,剛才的做法是有點不厚道。
李靖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這群家伙是拿他兒子當傻子呢,一張臉瞬間變得陰沉,似乎很不高興。
“江夏侯有什么條件可以說出來。”
“各位,我的條件也不多,第一次下南洋的時候,除非你們自己去探路,用人命去填,那就與我沒有關系了。倘若需要我們的人帶路,下南洋的收獲,陛下和我們四家要取其中三成。至于第一次過后,那就是你們自己的了,與我們無關。”
李世民坐在御座上,琢磨了片刻,“諸位,這下南洋可不是鬧著玩的,這一次下南洋,我們也是有著江夏侯的海圖,這才少了許多損失。如果走錯了路,一直向南,大概走三萬里,就能到達南方大陸,只有到那時候才能知道自己走錯了。”
眾人一下子傻眼了,三萬里,早都就渴死了。
接著,李世民又說話了,“而且,那南方大陸上沒有人,終年冰雪覆蓋。唯一的活物,是一種叫做企鵝的鳥類。”
終年積雪啊,那不得餓死?
“此事屬實?”
黃伯玉道,“家師親眼所見。”
終于,有人開口了,“好,我們答應江夏侯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