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炕上躺著的文泰來,費力的說道:“原來小兄弟是漕幫的人,多謝你們仗義相助,只是你是如何知曉我們夫婦名字的?”
“呵呵呵。”陳重朗聲笑道:“駱姐姐所用的招式,乃是神刀駱家一脈,再加上如此貌美,當然就是紅花會的十一當家鴛鴦刀駱冰。賢夫婦向來恩愛親密,那這位大哥肯定就是奔雷手!”
這贊美之言要分誰說,像那個猥瑣鏢師不管說駱冰什么都讓人厭煩,而小小的陳重大人般的說出這番話,頓時讓坐在炕邊的駱冰喜笑顏開,就連重傷在身的文泰來也不禁莞爾。
雙方互相道過姓名之后,文泰來好意提醒道:“陳小兄弟,你的救命之恩我們夫婦領了,但我身上擔著一件大秘密,不殺了我恐怕清廷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你們還是趕緊走吧,免得到時候連累了大家!”
五人接到的任務就是保護文泰來,積分都要在他們夫婦身邊來獲取,所以怎么肯就此離去?
身為隊長的千手連忙義憤填膺的說道:“文大哥,駱姐姐,我等漕幫弟子雖然并非紅花會的人,但行走天下都講究了義字,怎能見危而退,任由你們被清狗所害?”
雙方正在爭執之中,耳力驚人的陳重忽然聽到街道上有駿馬疾馳而來,當即提醒道:“大家小心,又有人來了!”
此時已經是入夜時分,這么晚還有人騎馬來到這座小鎮,那估計不是普通的客商,十有**是朝廷的捕快援兵到了。
果不其然,不多時就有二十多個來自蘭州的捕快和衙役,氣勢洶洶的沖進了這座破舊的客棧之中。
屋中眾人隔著院子向客棧的大堂望去,只見為首的乃是一個手持寶劍,相貌堂堂的年老捕頭,除此之外似乎都是普通的衙役和捕快。
這種雜兵再多也是來送分的,陳重等人倒是并不擔心,沒想到捕快們還未過來,又有一個書生走進客棧之中。
這個書生長身玉立,眉清目秀,看起來風流俊俏,出現在這等塞外之地著實有些怪異。
捕快們還在詢問店家駱冰和文泰來的下落,剛進來的書生聽見之后,直接抄起長凳搬到了大堂通往小院的通道上。
俊俏書生從身后的包裹里抽出一根金光燦爛,仿佛純金所制的笛子悠悠揚揚的吹了起來。
見到此人出現,陳重的小臉不禁變得有些陰沉,要說在這個世界他最厭煩的人,那這個書生絕對能排在前三。
帶隊的老捕頭見到這書生的舉動也有些納悶,不過他來此地有其他要事,當即縱身跳上桌子,高聲沖著大堂內的眾人說道:“我們是京里和蘭州府來的公差,到此捉拿紅花會欽犯,安分良民不必驚擾。一會兒動起手來刀槍無眼,大伙兒站得遠遠的吧!”
從店家那里問出了駱冰和文泰來藏身的小院,老捕頭就要帶人沖進去拿人,而這書生卻裝腔作勢的伸出手中金笛,點向了一名公差腿上的穴道。
如此一來,眾捕快也知道此人是故意攔阻辦案,為首老捕頭也不廢話,直接抽出腰間青光爍爍的寶劍攻了上去。
站在窗前觀戰的陳重,冷聲評價道:“哼!明明是武當派的劍術,卻偏偏弄個笛子做武器,真是不倫不類!”
傷口已經被包扎好的駱冰,聽到陳重的話,不禁納悶的問道:“小兄弟也認識我紅花會的十四弟?”
“聽說過一些,此人名叫余魚同,武當派掌門馬真人的徒弟。他原本考上了秀才,但卻因為家中官司,殺人后才加入了紅花會。”
沒想到陳重對自家的十四弟這么了解,但駱冰總感覺對方的語氣不對勁,當即問道:“余魚同在我紅花會向來忠心辦事,為何小兄弟對他似乎有不滿之意?”
“呵呵。”話說到這里,陳重掃了一眼躺在炕上的奔雷手文泰來,信口說道:“在下自小學道,也會一些觀人之術,你們這十四弟頗有些不妥之處,日后你們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