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周忠興這話,王興笑道:“這有什么丟人的?誰疼誰知道。都是**凡胎,誰也不是銅筋鐵骨,鞭子抽到身上,還能不疼?”
“可是,我聽到你急得砸門大叫,心里總是不安。”周忠興道。
“你我至親,聽到你的痛呼,我能無動于衷嗎?”王興道。
兄弟兩人說了一會兒話,王興叮囑他好好養傷,準備起身告辭。
王喜哥把王興拽到一邊,問道:“興兒,聽說那周家小姐長得很美,再說他家富得流油,怎么也能給一份體面的嫁妝,你怎么也看不上人家?”
“姑母,人長得再好,家庭再富裕,心術不正也是禍害。周家想跟咱家結親,這不丟人,找媒婆就是了,何必用這種手段?你侄兒寧可打光棍,也不會要他家閨女。”王興傲氣地說道。
王喜哥看了一眼女兒的閨房,暗暗嘆了口氣,道:“興兒心氣高,也不知道你以后找個什么樣的媳婦?”
“姑母,不是我心氣高。這次的事你也看到了,咱勢力還是太小,一個小小里長就能欺負咱。我要好好讀書,光耀門庭,娶親的事暫不考慮。”
“對,興兒,有志氣。好好讀書,等你做了大官,別人就再也不敢這么明目張膽地欺負咱了。”王喜哥贊道。
……
王興從周家出來,帶著李青去了申府。見到申時行,連忙見禮。
申時行上下打量王興幾眼,見他短短幾日,似乎深沉了許多,心里暗暗點頭,贊道:“此子果然不俗,看來已經悟到了一些什么。”
“興兒,此番牢獄之災,有何感想啊?”
“太老師,世上沒有世外桃園,我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嗯,不錯,不錯。以后當如何?”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好!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興兒,世事艱難,恰如一塊磨刀石,能把你這把劍磨得更加鋒利,太老師于愿足矣。給我大明又添一英才,我雖死無憾。”申時行激動地說道。
“太老師,我定不負您的厚望。”王興堅毅地說道。
……
幾天后,孫五帶著苗義的命令來到蘇州。
牛奮聽說配方變成了白紙,還從徐成身上搜出了配方的臺頭,而且徐成也承認與他人合謀盜取了配方,他大為驚訝。
徐成什么人性,他太了解了,貪財好貨不假,但要說他有這么大膽子,牛奮卻是不信,況且他的口供也經不起推敲。
他把自己的疑惑跟孫五一說,孫五根本不在案情上與牛奮探討,而是直接說出了苗義的決定:“牛公公,苗公公命抄沒徐成家產,以罰其罪,另外,請再行設法,讓王興把配方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