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興深吸一口氣,心說,怪不得后世有些明星大腕在大庭廣眾之下,會有所失態,會得瑟地不行呢,老子算是知道了,在瘋狂的粉絲面前,真的很容易迷失,很難把持的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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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街南側的酒樓上,一個宮裝麗人臨窗而坐,見王興騎著高頭大馬從窗前走過,她微笑著端起桌上的一盞茶,輕輕啜了一口,心道:“王興真是人中翹楚,不僅人生得相貌堂堂,竟連中三元,可見是一個高才之士。母妃的眼光真毒,見了他一面,就認定他是可造之才。看來,是得好好籠絡籠絡他了。”
又想到王興一臉的賊笑,心里不憤地道:“這小子就是個小色狼,前者因為一個客氏,不惜頂撞于我,不就是因為客氏長得比我美么?今日那么多**浪女沖他示好,他竟然無一絲慍色,還滿面春風,可見心里是多么得意!”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壽寧公主朱軒媁。
心里不憤的念頭一過,朱軒媁一驚:“我這是怎么了?王興如何風流關我何事?難道我是吃醋了?莫非我是愛上他了?”想到這里,心呯呯直跳,臉上有些發燒。
“可不能胡思亂想!他雖然有才也有財,雖然生得一副好皮囊,雖然他有些風度氣質,雖然駙馬跟他相比猶如土雞對鳳凰,但駙馬對我言聽計從,他卻老是跟我針鋒相對。駙馬是真真切切的存在,他卻是鏡中花水中月,看得見,卻摸不著啊。”
“再說了,大明公主要是與臣子相好,那父皇還不得氣死啊。快快息了這個念頭!”
朱軒媁思想一陣,終是嘆了口氣:“不切實際的幻想,還是不想的好。”
她探頭望了一眼已經遠去的隊伍,心說:“還別說,這小子真是生得一副好相貌,別說豆蔻少女,閨閣婦人,就連我這堂堂公主都差點失神。這小子的確是女人的夢中情人啊!”
……
道路北側另一個酒樓內,同樣是臨窗的位子,客印月和朱由校坐在那里,李進忠在旁伺候。
看到王興騎馬經過,客印月星眸連閃,芳心已醉,激動地差點流下眼淚來,幸好她及時控制住情緒,沒有失態。
但她的表現,朱由校跟李進忠都看在眼里,他們知道王興是客印月的恩人,也知道王興為此險些得罪了壽寧公主,要不是他太老師申時行與皇帝有點香火之情,怕是早已經被逐出京師,哪里還會有連中兩元的機會?
朱由校知道父親不受皇爺爺待見,壽寧公主雖是自己姑姑,對自己卻是從來不親。李蓮芯是鄭貴妃派來的,還害死了自己的生母,他幼小的心靈早已經種下了仇恨。無奈,父親勢弱,此際只能堪堪保命,即使有仇,此時也無力報復。
仇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因此,他對王興有了好感,覺得這個人充滿了正義感,又有才學,是可以倚為腹心的。
朱由校十二歲了,在逆境中長大的孩子都成熟得早,何況在皇宮這種勾心斗角的地方,不多個心眼,早就被人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連生母被害這樣的事都能忍住,可見朱由校心志何等成熟,性格又是何等堅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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