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你牌技還是這么臭,輸了這么多,一會兒不會沒錢給吧”,
賓館的牌桌上坐了四個人,許哲和陳樂呈九十度角,坐在許哲對面的是個十分肥胖的青年,他坐在那里比許哲高出一個頭來,光頭,一臉橫肉。
這個大腹便便,看起來已有中年之態的青年其實比許哲要小兩歲,他叫徐為軍,和許哲,陳樂一樣是東陽路23號出來的,高中輟學后就在這一帶混,帶著一幫小弟打群架,去學校附近敲詐勒索,在網吧和游戲室附近進行訛詐,五毒俱全,無惡不作。
許哲對他的記憶還停留在五年前,那時的徐為軍還是個消瘦的年輕人,五年過去了,他不僅身體胖了兩圈,頭發也剃光了,肚子高高的凸起來,胳膊上紋著一條青龍,猙獰的龍紋從手臂一直延伸到背脊,說起話來甕聲甕氣。
坐在徐為軍身旁的史二寶笑道:“陳樂牌技是不怎么地,但從沒有賴過賬,軍哥你就放心吧”,
作為徐為軍手下的金牌打手,史二寶是為數不多的能和徐為軍說上話的人,他和徐為軍一樣高,一米九的大個子,體型卻不似徐為軍那么肥胖,相反,他身材勻稱而健美,一身的腱子肉顯得他十分強壯;和徐為軍的野路子不同,史二寶的一聲腱子肉是在健身房里實打實的練出來的,跟著徐為軍打的幾場硬仗都是他帶著自己的學生拎著砍刀和棍子沖在最前頭,幾場惡仗打下來史二寶的名頭就在S縣十分響亮了。
這兩人在外頭都是人見人怕的混世魔王,但陳樂對他們闖出來的名聲卻沒什么概念,都是一個院子里從小玩到大的,在他眼里史二寶還是那個史二寶,徐為軍還是那個徐為軍,不過就是變胖了點而已。
“愿賭服輸,輸了不給錢的是小媽養的”,陳樂賭癮一起就什么也不顧了。
見他動了火徐為軍哈哈笑道:“說著玩的,兄弟們一起打個牌局而已,還能想著怎么贏你們錢不成”,
陳樂道:“別介,我可想著怎么把錢贏會來呢”,
“哈哈哈,來,來,一對K要的起不?”,
“不要,走”,
徐為軍和史二寶的牌都很大,陳樂這幾把卻牌運不佳,摸出來的都是小牌;許哲牌運也很一般,他靜靜的出著牌,眼睛不時盯著牌桌。
“許哲,你的牌運也很差啊”,
“恩”,許哲抬了抬眼皮。
“三到七,桃花順,有要的沒?”,兩圈下來,許哲和陳樂手里還有一把牌,徐為軍和史二寶手里的牌卻已經見底了,連著九把都是這樣。
“過”,許哲道。
看著手里的一把牌,陳樂心中又暗罵起自己的牌運來。
史二寶又甩了三張牌在桌上,笑道:“三個二,還沒人要的話我就要走了啊”,
“等等”,許哲道。
“呦,許哲你有炸彈?”,
許哲道:“沒有”,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