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秦玉不情不愿的開車到銀葉財行樓下等許哲下班,她開的車很不顯眼,按了喇叭許哲才找到她的位置。
上了車后許哲道:“金輝的資產結算是陳蕓做的,跟孫一鳴沒有關系,她不能把事情推到孫一鳴那里;不過就算這一點她不否認也不會坦然的對金輝的賬戶負責,她會把責任推給以前金輝上頭的交易所,金輝上頭的交易所先后變動了兩次,天津交易所、本地的黃金交易所、還有新開的北方原油交易所;你最好把這三個交易所的名字記下來,告訴她這三個交易所你都跑過了,親自詢問過,金輝的賬戶由陳蕓負責,讓她沒法推托”,
秦玉在心里默記了一會兒,道:“還有什么要交代的嗎?”,
許哲搖頭道:“沒有了,只要讓她沒法推托責任,剩下來的就是你們兩正面的交鋒了”,
秦玉道:“又不是什么長篇大論,干嘛不在電話里說?非要我跑來這里接你”,
許哲道:“據我所知,你和陳蕓已經談過兩次了,應該都是她贏了吧”,
“哼”,秦玉以冷哼來表示她心里的不服。
許哲道:“一個人連續輸兩次后再面對同一個人心態和氣勢上就低了一頭,你又是去她的門店談判,心理上不占優勢,多一個人你在心態上會好一點”,
“哼,你少自以為是了”,
秦玉骨子里是個不服輸的人,尤其是面對女人的時候。
車子開到路口,距離陳蕓的門店還有一條路的時候許哲忽然道:“停車”,
“還沒到店呢”,秦玉道,
許哲道:“我知道,就在這里停,你自己步行去她的店里,我和陳蕓以前是同事,這會兒和她見面就是跟她撕開臉皮了”,
秦玉怒道:“你之前是這么說的嗎?”,
“我之前也只是說幫你,沒說要進店跟你一起見她,是要在后面給你出謀劃策”,
“謝謝你了”,秦玉瞪了他一眼,氣沖沖的下了車反手重重的關上車門,聽到那“彭”的一聲響,又想到摔得是自己的車,許哲根本沒有什么損失,她心中更是來氣,踩著鞋子踏踏踏的快步走了,許哲打開車窗在后面叮囑道:“要是談得不順利就借故出來打電話給我......”,
秦玉沒有搭理他,自顧自的走了,心里默默的罵他不是個男人......
七點鐘,店里已經沒什么事了,陳蕓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悠閑的喝著茶,對于秦玉的再次來訪她表示的很平靜;之前的幾次接觸讓她打心底里沒有把這個小姑娘放在眼里;這些在銀行里工作的小姑娘接觸到的世界太小了,銀行里的金融產品,人際關系和外面金融公司那些激進的產品和復雜的人際關系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在她的眼里秦玉只是一個外強中干的金融小白,對她根本產生不了什么威脅。
“秦小姐,我已經同你說過了,你的母親劉玉琴那筆資金是我前夫孫一鳴任職時投進去的,那個時候我根本不在金輝;之后的破產結算也不是我在做,而是小龐,小蔡和許老師他們在做,相關賬戶的情況他們比我清楚,你應該找他們”,
“不過你問他們也未必有用,因為我們這一行的規矩是上頭交易所說的算,畢竟客戶做的是交易所平臺的產品,開通賬戶也是通過他們,公司破產后的破產結算也要和那邊溝通的,你找它們效率會高一些,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建議,因為我不想秦小姐你把時間浪費在我這里”,
倒是和許哲預料的一樣,她先是把責任推給龐超等人,接著又往交易所那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