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結婚以前許哲幾乎沒有想過結婚相關的事,在他看來所謂婚姻不過是一種儀式而已,標志著你將和另一個人在一起生活。
他和可可在一起快一年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以后也會一直在一起,有沒有這種儀式對他來說并不重要;當然,他知道可可的看法與他截然不同,每個女孩子都會對自己的結婚場景充滿遐想,他愿意盡量去滿足她的幻想,但平心而論,他并沒有做好準備。
也許是這一代的年輕人成長的太慢了,已經快到了而立的年紀,但依然覺得自己不夠成熟,又或者,不是成熟與否的緣故,而是擁有的物質資源太過匱乏,沒有把握照顧好自己喜歡的人,于是未來也變得不可期,在訂婚的那一天許哲不知道該怎樣做一個好丈夫,好父親,他覺得自己也還只是個懵懂的年輕人......
盡管心里忐忑,婚事已經撞了上來,許哲只能投身其中,起初是喜憂參半,忙到后來就只感覺累,身心俱疲。
“來,新釀靠左一點,靠在新郎的肩上,顯得親昵一點,對,就是這樣,再靠近一點......”,
攝影師看著鏡頭中新釀和新郎的站位指揮著,相機拍下一組組畫面,可可或靠著許哲的肩或挽著許哲的手,笑的幸福而純真,他們的足跡背景從花園到古街再延展到本地的景點。
婚宴時他們兩的這一組組照片便在宴客廳的大屏幕上反復播放,許哲和可可按照既定的劇本在舞臺上走完流程后便攜手一桌一桌的敬酒。
兩家人和兩邊的親朋好友都在席間,許哲在本地的朋友幾乎都到齊了,只有秦玉沒有來,是以她隨了禮許哲也沒有收。
這個時候許哲自不會記起這種小事,他酒量淺,各桌穿梭敬酒很快就有了三分醉意,好在這里的習俗不會在婚宴上勸酒,鬧洞房也只是象征性的鬧一下,是以婚宴結束后許哲與朋友們單獨吃了點東西回到房間時還清醒著。
可可穿著紅色的禮服,頭戴鳳冠坐在床上,她臉上妝容精致,頭上點了一朵紅白相間的桃花,像是從畫中走出的古典美人;許哲與她在一起這么久卻是第一次見到她儀容精致如斯,反手關上門后又多看了她兩眼,走到床邊在她身旁坐下,握住她的手道:“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日期特殊,本該鄭重的說點什么,但我素來說不出女孩子愛聽的話,以后的日子細水長流,陽光也好,風雨也好,我們都在一起慢慢的過吧”,
這大概就是他唯一能說出的“情話”了,可可心里流過一絲暖流,歪著頭靠在他肩膀上,道:“我卻有個問題想要問你,雖然在這個時間有些煞風景,但我真的很想聽到你給我的答案”,
“你問吧”,
“你的初戀,那個叫林朵朵的女孩兒,你心里放下她了嗎?”,
她在這個時候問他這個問題既讓他覺得意外,又似乎在情理之中,見許哲凝著眉頭不說話,她輕聲道:“現在是我們兩的洞房花燭夜,無論你說出什么答案我都不會發脾氣,更不會和你吵架的,這個問題今晚問過了,以后我再也不會問,只是現在我想知道,作為妻子,我在你心里究竟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