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是一個糾纏過去的人,對許哲也從沒有刨根問底過,僅有的一次發小脾氣是在搬家時見到那本筆記的時候,但一個女孩可以不對心愛的人的過去刨根問底,卻一定想要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尤其現在,她想得到一個真實的答案。
許哲站起身,緩緩走到窗口,此時已是星夜,窗外的城市燈火通明,燈光和霓虹閃耀在黑暗之中,街上車輛和行人往來,浮生恍如一夢,他悠悠的道:“我還是有些恨她,所以應該是沒有完全放下吧”,
“人只有在十七八歲,二十出頭這個年紀能對一個人一心一意,不求將來,也不在乎后果;因為付出的多,所以這個年紀的戀人總能給對方心里打上烙印,也因為付出的太多,離開后便痛恨對方,希望對方過得不好,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是這樣的心態,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的認識到這種恨并沒有什么意義,根本不用想著報復一個人,因為苦是人生常態,不需要任何人的報復,想要過的好本就不容易;分道揚鑣從來都是加諸在兩個人身上的痛苦,最好的方式是忘記”,
“現在想想,我和她從一開始就道不同,不相為謀”,
他轉過身看著可可的臉道:“我還沒有完全忘記,但早已看淡了很多,我想,未必沒有完全忘記的一天,你問我你在我心里究竟有多重要,其實你想知道的是你和她誰更重要吧?”,
可可點了點頭,“恩”了一聲。
許哲搖搖頭道:“她與你無法同日而語,她是稍稍承受了一點風雨就離我而去的人,不值得留戀,也不值得掛念,你是于青蔥時就和我一起走來,最終修成正果的人,一路走來,其實平淡的很,但我們在一起經歷的風雨已經很多了,如果說她比你重要,那就是我不知好歹了;我甚至從沒有將你們兩放在一起比較過,畢竟,一個是愛人,一個是仇人,有什么好比較的?”
可可第一次聽他這么稱呼自己,開心的走過來一把摟住他的腰身,道:“有你這些話,嫁給你就值得了”,
許哲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道:“早點睡吧,我有些累了”,
“恩”,可可給他倒了杯茶,小跑過去鋪開被子。
關了燈后屋里仍是一片緋紅,洞房里的裝飾喜慶又帶著一點春意,兩人并肩躺在床上,見她粉面桃腮,精致可愛,在她臉上點了一下輕輕抱過她來欲要解開胸前的衣襟,卻忽然想起什么道:“怎么沒有卸妝?這么睡傷皮膚的”,
“今晚不卸了”,
“反正就一晚”,
可可的小手伸到被窩下,主動幫他解開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