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胸前飽滿非常,扎緊的纏腰之上,撐出滿滿一大片隆起,已是溝壑難分。
安生掀簾望見,面上一陣烘熱,恍惚間竟不自覺地拿來與姊姊相比,花靈蝶之美自非一名村姑可比,但少婦生得眉目清秀,也算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少婦與他目光相觸,忽地大顫起來,一雙清澈的杏眼中滿是求懇,仿佛將行溺斃之人,連一份浮草也不放過。安生警醒過來,疤面漢子卻一甩馬鞭,粗聲喝道:“看什么?仔細你的狗眼!”
另一名禿頭漢子撥轉馬頭,揚聲道:“別跟鄉下人窮墨跡!到前頭歇歇腳。”
一夾馬肚,與那名虬髯大漢并轡,夾著美貌少婦絕塵而去。疤面漢子自討沒趣,撂下幾句狠話,趕緊撥轉馬頭追上前。
“看樣子……”
安生舉手遮頭,沉吟道:“那三人似是路匪,鞍袋里裝的是搶來的金銀珠寶。馬上的女子也是被他們劫奪而來,非是自愿相從的。”
老韓似看出什么端倪來,笑而不語,駕車前進。
安生見車行愈左,不像要在草棚歇腳的樣子,詫道:“咱們便不管了?”
韓秋色微微一笑,低聲道:“不忙,再瞧一會兒。”
此時已近傍晚,日頭西移,寫了“茶”字的店招隨風飄揚,氣氛悠閑靜謐。那三名路匪一入茶棚,似是鉗制了眾人的行動,所有人都縮在座位上低頭不語,連跑堂的堂館都躲在一旁,簌簌發抖。
原本座無虛席的茶肆,只剩店外道旁的竹籠里雞鴨振翅亂鳴。鋪子里靜悄悄的,一點生氣也無。三匪距著最里頭一張桌子,隔著店鋪的茅草檐子看不真切,但少婦還陷在虬髯大漢臂間,總是沒錯。
韓秋色不動聲色,駕車緩緩通過茶肆,并未回頭。
不僅如此,騾車越走越偏,居然駛上了西邊的大路,徑往浮仙鎮的方向行去。
“老韓!”
安生忍不住掀簾探頭,急道:“我們不去岸邊了嗎?”
“坐回去!”
韓秋色低喝,片刻緩了緩語氣,小聲道:“先繞繞,晚些再折回去。”
安生從車尾的遮簾探頭,他耳目遠勝常人,便在風聲車軋之間,仍聽得茶肆中那名疤面匪大叫:“再跟爺爺頂嘴,仔細你的狗命!”
白光一閃,反手抽出腰刀。鋪里一片驚叫,夾雜著女子喉音,眾人似已嚇的腿軟,竟無一人稍動。
“老韓!”
安生回頭大叫。
“坐好!”
韓秋色頭也不回:“別忙。再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