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醉在白鳳那一夜看了很久,白鳳的生日很是值得玩味,跟那位產婦產下死嬰是同一天……
“我的寶貝,你帶走了,竟然敢把他孵出來……”花醉說這話的時候投著股生人勿近是陰冷,他冷笑幾聲,“看來,我的就是我的。”
說完,花醉把病歷本和戶口本向上一拋,變成無數碎片散開,在下落的過程中,碎紙變成深褐色又徹底變成黑色,就像被火燒過一樣,轉瞬間變成細塵落到泥土里,再不存在。
忽然寂靜的爬蟲館里,花醉感受到一絲異常,他起身向周圍看去。
九公子掛著口水爬在粗壯的樹干熟睡,身上還搭著幽冥鳥給他叼過去的毯子,發髻松散,長發像瀑布一下撒下來,睡姿很是乖巧。
花醉確定感受到的異常不是來自他的方向。
那是個調皮的東西,紈绔得讓花醉莫名有些心煩。
……
第二天,臺風先生在城市邊緣登錄了,可能拐彎的時候弧度小了,沒有完全去禍害別處,落城天氣預報上又華麗麗的掛了一串災難天氣預警。
可憐的白龍還得頂著這氣候去上班,他出門的時候再三交代白鳳不要出去了,白鳳捂著被子回籠覺一睡,就把白龍的囑咐拋諸腦后了。
中午白鳳幾乎是被自己的噴嚏聲打醒的,鼻涕糊了半張臉,一會會就用完半盒紙巾。
這人類的感冒也沒多好受啊,鼻子不通氣,說話都覺得喘氣不順,還時不時出現耳鳴。
家里沒人,他翻箱倒柜找出一個溫度計,昨天花醉好像說他發燒了,也確實偏頭痛,一測下來到還好,就比正常體溫高出0.1度。
白鳳不得不懷疑,花醉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腳,溫度睡一覺起來就退了。
走起路來怎么還有點頭重腳輕的,這時,肚子里咕嚕的響了起來,他意識到自己這么暈是因為餓了。
他在廚房找到餅干和黑芝麻簡單吃了點,恢復了兩分就開始琢磨著去爬蟲館了。
偏偏這種惡劣天氣,連車都不好打,叫車軟件上下了單之后,時效過了都沒人接單,白鳳都把小費加到100了,都沒轍。
實在不行,家里他也待不住,索性坐公共汽車吧,這種天氣外出的人不多,公交車不似往日的擁擠,白鳳坐得到也自在,他以前不愛坐公交車,就是因為太擁擠了。
這就是典型的雙標了,你不喜歡別人擠你,那你還天天往花醉身邊擠,臭小子!
白鳳帶著一身寒氣出現在爬蟲館的時候,把九公子和花醉驚訝壞了,就白鳳那個身板,如果是逆風而行覺得的寸步難行。
“鳳哥哥,你還好吧?”九公子關心道。
一點也不好,白鳳心里咆哮。
一路打噴嚏,鼻子上的皮膚都搓紅了,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掉,凄慘的要死!
這還不算,走在路上,被風刮起來的各路不明物體像暗器一樣對準他發射,他都躲出凌波微步了。
雖然事實如此,但是白鳳還是要輕描淡寫的耍帥,進屋溫度舒服了,就扯掉大外套,邁著四方步做作得走到沙發那里坐下。
白鳳說:“我能有什么事,就這么點風雨能把我怎么著了……啊……啊……啊切!”一個巨大的噴嚏照著九公子面門,噴了他一臉的唾沫星子。
九公子“……”可憐兮兮。
花醉一人給他們丟了一塊手帕,然后坐下抬手試探了一下白鳳的額溫,“不發燒了,但是終究是病了,這種天本來就不該出門,去樓上把身上衣服脫了,水淋淋的穿著不難受啊。”
白鳳在外面其實還是舉著傘的,但是吧,神奇的天氣就是這樣,傘直接吹散架了然后拋棄了主人……
要不是他還裹著個連帽沖鋒衣,估計現在腦袋也進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