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楊肆點了點頭,拖著槍走上前去,又目中一動,抓了只碩大的蝗蟲,撥去雙翅,在距蟾蛙五米處止步。
就在剛剛,他已經有了定計,蟾蛙蟾蛙,也是蛙的一種,蛙類的典型特征在于視力,看動不看靜,凡是靜止的物體,都視而不見,為了驗證這一點,楊肆極其緩慢的將長槍在瞻蛙的眼前緩緩伸出。
果然,蟾蛙除了瞳仁有了細微收縮,并無大的動靜。
“小子,你做什么,想拖延么?”
許姓修士不耐道。
“就好了!”
楊肆詭異一笑,突然手腔用力,長槍猛的向蟾蛙棲身的黃蓮叢前方的地面一掄!
“啪!”的一聲悶響。
“呱!”
蟾蛙受驚跳了起來。
‘就是這個時候!’
楊肆目中厲芒一閃,把那蝗蟲向著許姓修士兜頭砸了過去。
“呱!”
蟾蛙一起一縱,循著蝗蟲,向許姓修士直撲而去。
“孽畜,找死!”
許姓修士又驚又怒,雙掌一推,一個拳頭大小的火球直擊而出,那蝗蟲當場被氣化。
或者是自己的食物沒了,蟾蛙又是呱的一聲大叫,眼里紅光大盛,竟帶著明顯的殺機,迎著火球,眼后的毒腺噴射出兩道碧綠的毒液。
“哧!”
“哧!”
兩聲輕響,兩道綠色的煙霧冒出,但火球并未完全把毒液燒光,許姓修士現出了慌亂之色,想躲避時,已經來不及了,兩道毒液正當面孔。
“啊!”
許姓修士捂住臉狂叫,透過指縫,可以看到象是被潑了濃酸一樣,臉都爛掉了,皮肉腫脹發綠,并且沿著頭顱向全身擴散,眼見就不行了。
趁著眾人均是驚駭萬分的時候,楊肆挺起長槍,一式龍蛇合擊,直刺靠的最近的一名修士!
這一槍,是楊肆全力而出,既有龍的威猛,又有蛇的刁鉆,是形意拳中的殺招,迅若疾電,威猛無匹!
那修士暗道一聲不好,他就感覺這一槍凜烈無比,仿佛有千軍萬馬在向自己沖殺而來,一時竟心神被奪,雖然剎那后他就猛一咬舌尖,渾身一個激凌,可是毫厘之差,生死之別,在他剛剛掐出手印的時候,已是胸口一痛,被楊肆一槍捅了個透心涼!
這真是變故突生,僅一兩個呼吸,就兩名修士喪命。
很多人都懵了!
楊肆大喝道:“各位好漢,這些修士視我等如豬狗,說殺就殺,呼來喝去,最終那天葉黃連草,也與我等無關,既然如此,何不先殺了修士,再論其余?”
說著,又一槍斜刺向了黑臉修士。
候四海跟著大呼:“楊兄弟好樣的,修士也是人,更何況這些低階修士未必就比我們強,大伙兒上啊!”
“好膽!”
黑臉修士大怒,手訣一掐,嗖嗖兩下,兩道直徑半尺的風刃直擊向楊肆。
楊肆以槍尖硬頂住一只,頓時渾身一震,槍頭喀啦一聲迸裂,那風刃也消散在了半空中,另一只他正待閃開,卻是心中微微一動,就如觀察靈機涌動那般,風刃在他眼里,現出了清晰的結構與軌跡路徑,那仿佛是由靈機構成的一個鈸子,高速旋轉而來。
這倒是讓他有了個想法,當即身形略動,胳膊輕抬,哧的一下,讓風刃由自己的手臂外側一掠而過,雖然鮮血四濺,看的嚇人,卻只是皮肉傷,他則借勢打著旋倒飛出去,哎喲一聲痛呼,捂著胳膊,倒地不起了。
“小子,去死!”
黑臉修士還想再給楊肆補一道風刃,可是已經有數名武者持著刀槍向他撲了過去,他只得暫時放過楊肆,連發幾道風刃迎敵。
楊肆嘴角微微一撇,該劃水還是得劃水,他對自己的定位是打醬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