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楊的,你勾結陰鬼,謀害同門,今日兩位真人在此,還不速速認罪?”
這時,殷繼怒指楊肆,厲聲呼喝。
“你算個什么東西?”
“呸!”
楊肆一口濃痰吐到地上,以洪亮的聲音,不屑道:“梁王墓中,若非我出手相救,你早就被那老太監生啖魂魄,后來我邀你聯手,你躲哪兒去了,你這樣的人,膽小如鼠,不配做終南道宗的弟子,我若是你,索性自廢修為,找一塊豆腐撞死,也好過茍且偷生,丟人現眼!”
殷長老現出了不悅之色。
殷繼是他侄孫,是他殷家人,楊肆罵殷繼,就等于罵他!
鄧沖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人是他推薦的啊!
但是楊肆與殷繼對質,二人不方便打斷,畢竟終南道宗是數一數二的大宗門,縱然有種種齷齪,臉面還是要的,欲治楊肆的罪,不能不教而誅,至少要給他申辯的機會。
殷繼羞憤交加,臉都漲的通紅,強辯道:“當時咱們四人在途中遇鬼,是你一力主張去往那厲鬼的巢穴,可有此事?”
楊肆哧的輕笑一聲:“對方鬼多勢眾,有數十條鬼,還有精于戰陣殺伐之鬼,師弟我自知不敵,只能先過去再尋脫身之機,三位師兄既然不愿前去,可以走啊,為何要跟著我?我是拿刀架你脖子還是怎么了?你們堂堂內門弟子,看我走自己也走,是沒腦子還是怎么著?”
“哼!”
殷繼厲哼一聲:“你與那女鬼勾結,可有其事?”
楊肆吼著道:“你是瞎了眼吧?那女鬼是被梁王強行擄來,我與之聯手,有何不妥,你這廢物連動手的勇氣都沒有,有什么資格說我?昂?
再說你們三人為水月觀出戰,一陣未勝,我還是那句話,如你這種人,活著丟人現眼,丟光了終南道宗的臉,趁早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你在洗髓池中搶奪我們的機緣,可有此事?”
受楊肆的大聲嘶吼吸引,越來越多的弟子長老趕來圍觀,殷繼索性破罐子破摔,大聲質問,今天他豁出去了,不把楊肆搞死,誓不罷休!
楊肆冷冷一笑:“我是五行靈根,吸收快天經地義,憑爾等雜靈根也想和我搶資源?簡直是不知所胃,我就不明白,一陣未勝,丟盡了宗門臉面的敗軍之卒,怎么還有臉浸泡洗髓池?我要是你們,早就在豆腐上撞死了!”
“你……”
殷繼氣的渾身顫抖,他能看到,門外圍觀的師兄弟,望向他的眼神有些古怪,而楊肆一而再,再而三以找塊豆腐撞死來羞侮他,更是讓他無地自容。
鄧沖與殷長老相視一眼,本來他們還想能憑著殷繼的質問給楊肆定罪,把殷繼拋棄同門,不戰而逃的污點洗去,同時自己的面子也能過得去,但都沒想到,楊肆言辭犀利,說的殷繼啞口無言,這樣下去可不行。
‘咳咳~~“
鄧沖清咳兩聲,問道:“楊肆,周通與華英死時,你為何見死不救?”
這明顯是找茬的,楊肆暗中冷笑,抱拳道:“真人此話弟子聽不明白,當時墓內黑霧翻涌,弟子都不知周英和華通在哪里,怎能談得上見死不救?”
鄧沖又問道:“據殷繼所說,墓內兩頭老鬼是筑基后期修為,又有十余頭煉氣巔峰武士相助,你一區區煉氣弟子,是如何殺敗老鬼?”
一聽這話,殷繼來勁了,哼道:“鄧管事,你看此人隱有邪氣繚亂,又取人骨煉槍,多半是修煉了邪功,若說與那些厲鬼沒有聯系,誰信,若弟子所料不差,此人必是與厲鬼勾結,把弟子、周師弟與華師弟騙入墓中誘殺,否則他怎能安然無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