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師兄好眼力,這對陰陽環品質上佳,你若是感興趣……”
溫黃粱說不下去了,因為湛清淺從懷中,取出一對同樣的陰陽環。
“巧得很,我也有一對陰陽環,同為上等法器。”
湛清淺手持陰陽環,也不輸入法力,對著桌上的那對輕輕一碰。
清脆聲悠揚長傳,許久才逐漸消散。
“哦,毫發無傷!”
湛清淺仔細看自己的陰陽環,發現光潔如新,沒有半點痕跡。
反倒是桌上的陰陽環,出自神烽坊的手筆,卻被磕出一塊凹坑。
普通對撞便已如此,如果真要斗法,法力沖擊,全力對撞,豈不是法器損毀,當場落敗身亡?
溫黃粱的表情尷尬無比,連忙擺擺手,喝令將法器撤去。
湛清淺搖搖頭,“煉器沒什么好看的。”
詹雀兒笑道,“湛師兄,溫師兄也是一片好意。”
溫黃粱陪笑道,“貴派的煉器手法,真是登峰造極,值得我派學習。”
詹雀兒問道,“這幾天,門派內都已走遍了,是否帶我們在附近轉轉?”
溫黃粱叫上齊治,“請貴客稍待,我們還要向掌門請示。”
等二人離開后,詹雀兒和湛清淺對話起來。
“師兄,姓溫的就是草包一個,你何必針對他?”
湛清淺搖搖頭,“小門派的公子哥,見識短淺,偏偏自命不凡,我看了就來氣。”
說到這里,湛清淺問詹雀兒,“我怎么覺得,你對那個齊治更感興趣?”
“感興趣有什么不對?”詹雀兒反問。
“當然不對,你年紀還輕,非常容易被騙。”
“溫黃粱別有用心,品行太差,縱然蒙蔽你一時,總還有醒悟的時候。”
“可齊治不同,此人身處小派,縱然不是真傳弟子,卻能自強不息,練成一身高強的法術。”
“這幾日我們相處,溫黃粱處處討好,語氣中對自家門派多有貶低,反而是齊治不卑不亢,維護門派尊嚴。”
“我雖然不喜歡他,卻不得不承認,此人在將來,必定是宗自然一類的人物,為觀蓮派的中流砥柱。”
詹雀兒看著這位師兄,驚訝問道,“湛師兄,你對他評價這么高?”
“縱然是觀蓮派這樣的小門派,也會出人才,這有什么好隱晦的。”
湛清淺再三警告,“詹雀兒,你平時任性也就罷了,但有些事情不能越界,免得到時候害人害己。”
詹雀兒羞怒不已,“湛師兄,你說些什么,我根本沒往那方面去想!”
湛清淺哪里肯信,而是說道,“這樣最好,井姥姥叫我看著你,我必須盡到責任。”
詹雀兒心頭狂跳,“你放心,我不會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嗯,一定是誤會。
那個齊治,不過是區區二流門派中,籍籍無名的小人物,長得平凡普通,性格又不討人喜歡。
自己對他感興趣,無非是認為他便是“蕭真靈”。
只要發現齊治不是蕭真靈,詹雀兒就決定將他踢走。
可是,如果齊治真是“蕭真靈”呢,那該怎么辦?
一時間,少女心亂如麻、愁腸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