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一聲嘆息,似悲慟、似憤怒、似不甘、似妥協……似胸中如堵且郁結難舒,又似烈火焚心卻無可奈何。
“尋衣……”
未等蕭芷柔開口,柳尋衣先一步擺手打斷她的關心。他朝因內心激動而默默垂淚的云劍萍綻露出一抹極盡溫柔的笑意,而后伸手輕撫她溫潤如玉的臉頰,僅此一個細微且親昵的動作,登時令兄妹二人的猜忌與隔閡煙消云散。
“哥……”
柳尋衣若有似無地搖頭,似乎在告訴云劍萍,一切盡在不言中。
而后,他又朝潘雨音投去一道意味復雜的目光,一個眼神勝似千言萬語,又好像別無他意。幾番欲言又止,柳尋衣終究摒棄了那些蒼白無力的說辭,淡淡地吐出一句:“去休息吧!”
言盡于此,柳尋衣不再理睬任何人,驀然轉身,步履堅定地朝內庭走去。
“尋衣……”
“不要跟來!”
一道不容置疑的聲音,充斥著難以掩飾的決絕與憤怒,徹底掐斷了在場所有人的詭秘心思和聯翩浮想,同時也毫無差別地拒絕了蕭芷柔、騰三石、謝玄這些至親的關切。
“我……有些乏累,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調養幾日,還盼諸位不要打擾。”
似乎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語氣有些生硬,柳尋衣又囫圇著補充一句。
所有人都能明顯地感覺到,柳尋衣的心里憋著一團火,他在竭盡所能地克制自己的情緒。
須臾間,柳尋衣的身影已徹底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見蕭芷柔憂心如焚,唐阿富連忙遞給她一個寬慰的眼神,而后不再猶豫,轉身步入內庭,緊接著“砰”的一聲將兩扇厚重的院門重重關上。
“看來云追月的一盆冷水,對尋衣打擊不小。”望著緊閉的大門,謝玄滿心無奈地搖頭感慨,“本來心氣正盛,欲大干一場,卻不料他脫胎換骨后的第一遭……就狠狠打了自己的臉。而且由主動變被動,只用了短短兩天時間。此事換做任何人,只怕心里都不會好過。”
“無妨!”不同于謝玄的沉重,騰三石倒是頗為樂觀,“我孫兒年紀尚淺,早早經此一遭,對他百利而無一害。借龍象山的手挫一挫他的銳氣,也能避免他鋒芒太露,徒遭妒恨。”
“我們幫不了他,一切只能等他自己想清楚。”謝玄一邊說著,一邊看向暗暗慶幸的司無道和唐軒,平和的神態漸漸變得陰沉,“勞煩二位回去轉告云圣主,這一次我們幫龍象山說話,完全是出于大局考慮,絕非與尋衣唱對臺。既然現在大家同坐一條船,那就要懂得這條船的規矩。柳尋衣,永遠是這條船上最重要的人!像今天這般對其軟磨硬泡、威逼利誘的下作手段,無論是謝某還是騰盟主,都不希望再有第二次,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我必讓云追月和龍象山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謝玄話未說完,化悲傷為憤怒的蕭芷柔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恨意,搶先一步向龍象山發出最后通牒,“還有!告訴云追月,以后不許再用我的女兒做他的擋箭牌,否則我必親手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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