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蕭芷柔的語氣比之剛剛更為堅定,似是不容置疑。
聞言,常無悔稍稍一愣,隨之畢恭畢敬地拱手領命。而后,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隨手扔給冷空陽,憤憤不平地說道:“這是解藥,三滴兌一碗水服下,十二個時辰之后便可自行痊愈。”
冷空陽擦去嘴角的血跡,將信將疑道:“你們會這么好心?”
“我與桃花婆婆有舊,而她曾是昆侖派弟子,因此我不忍殺你。”蕭芷柔淡淡地說道,“今天暫且饒你們一次,但也只有這一次。倘若你們再敢擅闖絕情谷,我必殺之!”
“我還有一事要問!”冷空陽急聲道:“絕情谷的武功……為何與我昆侖派的武功有諸多相似之處?”
冷空陽已經見識過蕭芷柔的手段,故而不敢再口無遮攔地提及“偷師”二字,語氣較之剛剛也柔和許多。
“昆侖派是昆侖派,絕情谷是絕情谷。”蕭芷柔不咸不淡地回道,“二者無任何關系,亦無半點相似之處,是你們多心了。”
“可是……”
“無悔,送客!”
不等冷空陽再度追問,蕭芷柔已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冷空陽本不甘心就此離去,但迫于眼下的形勢,只能暫時隱忍。猶豫再三,最終冷哼一聲,招呼牧笙等昆侖派弟子,相互攙扶著朝岸邊走去。
冷空陽太過自信,自以為憑借“昆侖派”的威名,可以令絕情谷聞風喪膽。卻不料,自己非但沒能震懾蕭芷柔,反而還被蕭芷柔的雷霆手段徹底折服。
昆侖派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來時氣勢洶洶,走時狼狽不堪,令人唏噓不已。
待昆侖派走后,蕭芷柔又向錢氏兄弟說道:“從今天開始,你二人不得再踏入絕情谷半步。”
雖然蕭芷柔語氣平淡,但錢龍還是能從她的措辭中,聽出一絲慍怒之意。
錢龍不敢耽擱,唯唯諾諾地答應一聲,隨后抱起昏迷未醒的錢虎,逃也似的離開了絕情谷。
三言兩語,平息了一場風波。柳尋衣對這位處變不驚,高深莫測的絕情谷主感到愈發好奇。
“谷主……”
不等蕭芷柔轉身離去,常無悔突然開口道:“回稟府主,有客求見!”
“無悔,你知道我從不見客。”蕭芷柔頭也不回地說道,同時腳步不停,徑自朝谷內走去。
“可是……”
“蕭谷主且慢!”
不等常無悔再勸,柳尋衣突然邁步上前,直言道:“事關桃花婆婆和唐阿富等人的生死,難道蕭谷主也要視而不見嗎?在下奉洛府主之命,前來拜訪蕭谷主,還請前輩撥冗一敘。”
此言一出,頓時惹來常無悔和一眾絕情谷弟子的駭然目光。
見狀,柳尋衣不禁一怔,錯愕道:“莫非……我說錯什么話了?”
“你說的沒錯。”蕭芷柔頭也不回地說道,“但你錯在提到一個人。”
“何人?”
“我的仇人!”
話音未落,蕭芷柔驀然轉身,隨之玉臂輕揮。霎時間,一股浩瀚而凌厲的勁氣,如翻江倒海,似風卷殘云般,驟然襲向柳尋衣的胸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