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金大爺,想請柳大爺喝杯酒。托小的前來傳話,問問柳大爺能否賞光?”
“金大爺?”柳尋衣眉頭一皺,狐疑道,“哪個金大爺?”
“小的不知。金大爺只說,你若想找到自己的朋友,務必賞光一敘。”
如此威逼利誘的邀請,不用問柳尋衣也能猜到,小二口中的“金大爺”,定是金復羽無疑。
廖川錯愕道:“金復羽果然神通廣大,竟然知道我們的行蹤。”
“既然知道,他為何不大張旗鼓地殺來?”廖海反問道。
“殺來?他憑什么殺來?”洵溱笑道,“莫要忘記,賢王府和金劍塢早已摒棄前嫌,罷手言和。在武林大會召開之前,誰也不能妄動干戈。換言之,我們和金復羽如今是朋友,而不是仇人。”
柳尋衣稍作思量,朗聲問道:“那位金大爺在什么地方?”
“正在樓上客房恭候大駕。”
“知道了!回稟金大爺,我立刻上去。”
柳尋衣欣然允諾,轉而對洵溱解釋道:“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人家已經找上門來,我們也不能再當縮頭烏龜。你們在此等我,我上去看看金復羽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自己小心!”
“我去去就回!”
匆匆囑咐幾句,柳尋衣快步離開客房,朝樓上走去。
望水客棧三樓,臨近拐角的一間客房內,金復羽一人獨坐,桌上卻擺著兩杯苦茶。
“在下柳尋衣,見過金塢主!”
話音未落,柳尋衣已推開房門,不請自入。
“柳門主請坐。”對于柳尋衣的失禮,金復羽并不惱怒。他將桌上的一杯苦茶,朝柳尋衣的方向輕輕一推,淡笑道:“第二泡,濃郁適中,給柳門主潤潤嗓子。”
“多謝金塢主好意,在下不渴。”
“欸!”金復羽擺手笑道,“柳門主剛剛在樓下,一定說的口干舌燥,豈能不渴?呵呵,不必客氣,就連洛府主都對金某的苦茶稱贊有加,你何不嘗嘗?”
柳尋衣目光輕瞥,自嘲道:“在下一介武夫,豈敢與尊駕同桌品茗?”
“你是不敢?還是不想?”
“不敢即是不想,不想亦是不敢。依在下看來,二者并無區別。”面對金復羽的話中有話,柳尋衣不卑不亢,神態自若。
“好。”金復羽拍手稱贊道,“難怪我義子會命喪你手,果然與眾不同。”
聞言,柳尋衣不禁一愣,錯愕道:“義子?”
“不錯!死在你手里的簡仲,正是金某的義子。”金復羽態度溫和,含笑依舊。只不過,在他泰然自若的眼神中,卻蘊藏著一抹令柳尋衣心底發涼的陰寒之意。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