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
正當柳尋衣思緒萬千之際,寂靜無聲的二樓客房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登時將其驚的臉色一變。
“不好!我們中計了!”
緊接著,客房內傳出鄭松仁又驚又怒的呼喊。與此同時,漆黑如墨的房間亮起一縷燭光,透過窗戶,柳尋衣隱約可見房中有人打斗。
“唉!”
稍作猶豫,柳尋衣突然嘆息一聲,而后腳下一點,飛身躍上二樓。
然而,當柳尋衣破窗而入時,房間內的一幕卻令他大吃一驚。
此刻,神情猙獰的鄭松仁持劍站在窗邊,一副似逃非逃,似戰非戰的遲疑架勢。
他的前方,張松義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寶劍丟到一旁。而在張松義的背上,赫然踏著一只腳,將其死死踩住,動彈不得。
最令柳尋衣驚詫的是,腳踩張松義的人,竟是許久未見的“無情劍客”唐阿富。
“怎么會是你?”
一見面若冰霜的唐阿富,柳尋衣不禁一愣,錯愕道:“唐兄,你這是……”
“柳尋衣,原來你和他們是一伙的?”對于柳尋衣的出現,唐阿富同樣大感意外,從而眼神一狠,挺劍朝柳尋衣一指,冷聲道,“枉我認為你是一個光明磊落之人,卻不料竟做出如此卑鄙之事!在華山時,你再三懇求我幫你留住云劍萍,難道只為方便你們今夜行刺?”
“什么?”突如其來的變故,令柳尋衣猝不及防,一時理不清頭緒,“你怎么在這兒?此事又與云姑娘何干?難道他們口中的武當死敵……是你?”
“不是他,而是我!”
未等唐阿富開口,緊閉的房門陡然被人推開。緊接著,怒氣沖沖的云劍萍,在蕭芷柔、騰三石、常無悔、騰蒼等人的陪伴下,大步流星地闖入客房。
云劍萍的出現,令群疑滿腹的柳尋衣又驚又喜,同時心中的困惑變的愈發濃郁。
“云……云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里原是我的房間,若非師父和騰族長告訴我有人在客棧鬼鬼祟祟,圖謀不軌,恐怕我早已被迷香迷暈,變成他們劍下的枉死冤魂!”
說話的功夫,云劍萍將手中攥著的一把迷香高高舉起,而后一股腦地扔在柳尋衣和鄭松仁面前。
“鄭松仁,虧你是武當弟子,自詡正人君子,英雄豪杰。卻不料,背地里竟做出如此下流的勾當。”騰三石一雙虎目惡狠狠地瞪著滿頭大汗的鄭松仁,沉聲道“你今夜的所作所為,你師父清風可否知曉?武當派一向光明正大,你身為武當弟子行事竟如此不堪,難道不怕有辱師門清譽嗎?”
面對云劍萍和騰三石的叱責,自知理虧的鄭松仁憋得滿臉通紅,似羞愧、似憤恨、似懊惱、似無奈,半晌一言不發,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
“就憑你們這點幼稚伎倆,也敢在老夫面前班門弄斧?”騰三石怒指著地上的迷香,喝斥道,“老夫行走江湖的時候,你們的爹娘尚且少不更事,更何況你們這群乳臭未干的小子?拿著幾根迷香就敢為非作歹,真當湘西騰族與絕情谷的人都是三歲孩童嗎?”
“還有你,柳尋衣!”騰蒼目光不善地盯著柳尋衣,不悅道,“難道這就是洛盟主的待客之道?他送喜帖給天下英雄,莫非是想請我們赴一場殺機四伏的鴻門宴?堂堂武林盟主,竟也喜歡下三濫的招數,簡直與雞鳴狗盜之輩無異,爾等究竟是何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