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這小舅被自己壓制得太狠了,被玩壞了
即便在中秋夜宴上,擔任著司儀,李業也顯得漫不經心的。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也不感興趣,交際也不再積極。
看著坐在那兒自珍自酌的李業,劉皇帝終于主動發問“舅舅,時值中秋之夜,滿堂歡聚,群情喜悅,你何故怏怏不樂啊”
李業微微側著身子,就差靠在食案上了,醉眼也顯得惺忪,突聞劉皇帝發問,一個不穩,還把酒杯打翻了,酒水灑了一身。
手忙腳亂地擦拭一番,方才起身,拱手道“陛下恕罪,臣失儀了”
“無妨”劉皇帝看著有些狼狽的李業,擺了擺手,輕笑道“看來舅舅不是不樂,是有些忘情了啊”
“讓陛下見笑了”李業道,不管是神態還是姿勢,都顯得很恭順。
這再度引起了劉皇帝心中的好奇,目光中審視的意味甚重,看著他,說道“舅舅,你這個司儀,做得可有些不到位啊,該去勸勸酒,讓群僚眾卿盡興啊”
“是”聽此言,李業微微一驚,趕忙道“臣只是略有不適,稍稍懈怠了,請陛下恕罪”
三言兩語間,李業已經兩次請罪的,這樣的表現,與過去反差實在太大了。劉皇帝何嘗見過李業如此謙卑,或者說,頹廢。
稍微皺了下眉,劉皇帝語氣仍舊溫和,道“若是身體不適,那便少飲些酒吧,舅舅還當保重啊”
“多謝陛下關懷”李業道。
不過,還是舉起滿杯,親自敬了劉皇帝一杯,之后方才回身坐下。從頭到尾,劉皇帝都觀察著李業的表現,自家舅舅,似乎真的在走向墮落了,那臉色,看起來確實不怎么健康,一副酒色過度的樣子。
當注意力從權力與朝政事務上轉移之后,李業將更多的精力放到個人的享受上了。如果說公卿大臣中有貪圖享樂、作風奢侈者,那李業必是其中的“佼佼者”。
僅最近一年間,李業已經納了四房姬妾了,夜夜笙歌,對于年過五旬的李國舅而言,實在是個不小的負擔。
這樣的轉變,哪怕是劉皇帝,都不禁滿腹疑惑,大感意外。從劉皇帝的角度來看,這個舅舅,可不像這么墮落的人,以其愛折騰的性格與作風,這個轉變,實在太大了。
同時,劉皇帝也不由暗自思索,今后該如何對待這個舅舅。李業可是他安插在權力中樞的一條鯰魚,是對其他宰臣的一種制衡,如今這條鯰魚都有些半死不活了,在其位不謀其政,還有必要放在相位上嗎
有一個腹黑的想法,放李業在政事堂,就是讓他搞事的,他如今不搞事了,劉皇帝反而不適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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