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他所言,他名叫,他名叫王山,漢人,祖籍劍南道漢州,二十多年前,隨父母被舉家遷至鹽州安家,不過經營不善,以致破產,后被袁恪收容,成為袁家莊的莊客,在經過忠誠考驗后,成為袁恪心腹,成為鳴沙費的頭目之一,鳴沙費犯下了大桉要桉,基本都參與其中,包括去年的黑汗使團桉。
前者,鹽州知州劉訪被王玄真拿下后,跟著做賊心虛的袁恪一起逃亡,躲入黨項人中。其后,在武德司窮究勐探之下,眼見十余載經營要被連根拔起,袁恪再也忍受不了,把心一橫,召集部屬,串連鹽州黨項,舉起反旗。
袁恪在鹽州黨項的關系經營得很牢靠,當地的黨項部眾,也早就不穩,陰藏叛心,雙方一拍即合。當然,王山也提到,關于造反的事,他是不認同的,只不過,與袁恪牽扯過深,又受脅迫,不得不從,當然這種騙鬼的話,劉昉就當沒聽過。
在鹽州掀起大亂之后,攻擊州城定邊未果,而鹽州的形勢也無更多發展的余地,袁恪開始把目光投向其他道州。
這是他的狗頭軍師張洪給的建議,如果局限在鹽州,那么必然迎來朝廷的重點打擊,無異于坐以待斃,必需得把亂事擴大。
對此,袁恪很是認同,這也是王山所屬叛軍南下的緣由。由袁恪的三弟袁真率領,打算走歸德道,涌入關內,挑撥叛亂,把戰火燒到鄜州、邠州乃至長安。
當然,想法是好的,結果嘛,在歸德堡碰了個頭破血流,兵敗垂成不說,連袁真都差點被抓。說到這兒的時候,王山是滿腹怨言,抱怨袁恪用人唯親,那袁真不過是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根本不會打仗。當然,他本身也只有從匪劫掠的經驗,同樣不會行軍打仗。
把自己的出身,以及從鳴沙匪到叛亂以及被俘的“光輝履歷”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后,王山就不作話了,似乎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不過,劉昉要的,可是更為關鍵的信息,想了想,道“鹽州叛軍如今有多少人”
“罪人等南下時,袁大將軍已擁眾數萬”王山道。
“什么大將軍袁賊”一旁的金州指揮使惱了,頓時斥道。
王山嚇了一跳,趕忙改口“是是袁賊”
袁恪在舉叛之后,為名正言順,給自己封了一個大將軍,同時對部下也是大加封賞,各個都是將軍、指揮使。比如這王山,就是龍驤將軍
劉昉不在意這些顯得可笑小節,冷聲道“數萬是兩萬,三萬,還是五萬”
王山猶豫了下,道“當有三萬多人吧”
劉昉眉頭頓時聳起,對左右道“看來鹽州的情況,比我們此前所知還要嚴峻得多啊三萬多賊軍,整個鹽州才多少人”
“大王,不能再放任叛軍了,否則,任其坐大,將更加難焦”潘羅支有些性急,當即道。
劉昉抬手止住他“不急,我自由計較”
“大大王”聽到潘羅支那聲稱呼,王山驚了下,張口結舌。
劉昉瞥了他一眼,道“你目前所言,還不足以讓你免死”
此言落,王山沒答話,另外一名頭目,卻已經拖著虛弱的聲音道“袁賊所擁叛軍,眼下或許更眾。袁賊除了派遣小人等南下,還四處派出使者,聯絡各地黨項,同時,環州、慶州等地,也有發兵,同時,率眾劫掠各市鎮,逼迫當地百姓從賊”
“如此亂民之賊,不殺之,如何謝天下”劉昉頭一次發火了,目光冷冽地盯著二人“那些百姓,若不從賊,你們是如何處置的”
“殺”王山低聲道。,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