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上了一道劾章,說徐士廉等人不通軍務卻妄談軍機,其言行包藏禍心,藐視將士之功苦勞,為免寒軍隊之心,請皇帝嚴懲,還將士一個公道。
順帶著,李繼隆還提起一樁往事,言三十多年前榆林之亂時,徐士廉作為一名戴罪士子,也曾于豐州與守軍浴血奮戰、力卻賊寇、保境安民,籍此得幸于太宗,一路提拔,平步青云,累進宰相。
那些清流也就罷了,徐士廉曾久經邊陲之苦,對將士之苦,戍邊之勞,當有深切之體會,當有憐恤之心才是,然今日卻以偏概全,大肆指責,必有不可告人之私心。
李繼隆一番話,幾乎是赤裸裸地指責徐士廉假“未竟之征伐”,行黨爭之事,居心叵測,其心可誅
劉文濟當然知道徐士廉此舉,含有一定私心以及明顯的政治意圖,但也不至李繼隆說的這般嚴重。不過,面對李繼隆那怒氣騰騰的模樣,還是得善言勸慰,加以安撫,并表示會給樞密院與軍隊一個說法。
事實上,皇帝劉文濟心里,對徐士廉、魯宗道的一些說法與立場,也是不大認同的。劉文濟打小從世祖皇帝那里學到了很多東西,其中一點關于政策的認識極為深刻,那就是凡是皆有利弊,當揚長避短,絕不能以偏概全。
倘若什么政策、決策都只盯著弊的一端,那就不要做事了,不做才能不錯。同時,對魯宗道劉文濟也有些意見了,他承認此人的正直、忠貞,但是這不是他任意攻訐的本錢,大漢的皇帝叫劉文濟,掌握朝廷大權的是權貴們,不是所有事都得依著區區一個左都御史的認識來,拂其意,逆其愿,就要上表彈劾,都察院也不是你魯宗道開的
不出意外的,“說法”來了
端拱二年春,在參加完人生最后一次乾元御宴后,刑部尚書、宰臣徐士廉遭貶,坐言行無狀、狂悖失察,貶至岳州當知州。岳州作為湖北道三大州之一,氣候適宜、魚米豐足、經濟發達,乃是劉文濟給徐士廉選的養老地。
結果天不遂人愿,或許是徐士廉憂思過度,又或者晚年失意本就難捱,還沒有到岳州,徐士廉在渡長江時,見江水滔滔,奔流東去,于船上吟詩一首,當夜與江陵驛館郁郁而終,享年六十七。
得到江陵府的匯報,皇帝劉文濟也不禁唏噓,感慨不已。作為太宗皇帝身邊的心腹之臣,劉文濟對徐士廉實則是很熟悉的,也佩服其堅忍,只不過,此人太過眷戀以往,難為己用
與徐士廉一同遭貶的大臣還有一些,官職、名氣最大的,就是魯宗道了,遷泉州知府,據傳那里吏治腐敗,正好讓魯宗道這股清流去滌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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