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對聲音雖大,但平心而論,對帝國中樞決策的影響力,終究是有限的。上有皇帝強力推動,下有勛貴坐視觀望,還有那批經由劉文濟篩選而出的建隆宰相們,即便心存異議,也沒有在此事上向皇帝發起挑戰。
而在這些帝國最高決策圈層之外,還有同樣一批人選擇支持大學堂的建立,并且一個個戰斗力同樣不俗。嘴仗的作用不在勝利與否,只是避免輿論一邊倒,方便渾水摸魚,最大的價值也在于讓掌權者實現最終的目的。
而劉文濟的目的,最終自然是實現了,政法大學堂終究在一種非議不斷但有條不紊的狀態中,落實成立了。在后期的時候,很多人見事不可違,只能捏著鼻子加入,總不能讓帝國的最高學府真落入到王學新這樣一個“異端”手中,為了維護正統,暫與“邪魅”委屈合作,也是不得已下的忍辱負重。
到這樣的地步,僅僅王學新,已經不足以掌控大學堂了,即便劉文濟給他加了一個禮部侍郎銜,也只能成為諸副校長之一。
至于大學堂的首任校長,規格也提得很高,乃是宰相張士遜,而學堂的博士、教授等諸多師長,也都沒一個凡人,三館學士、京中大儒、地方學豪,紛紛扎堆,更重要的是,是朝廷諸部司衙門那些熟稔國事、達于政務的高官大臣們,也被要求定期到學堂教學。地方上述職之封疆大吏,政績出色、建樹有方者,也是一般。
至于隨王學新進京的那些“婁江派”師長們,在京城中,就只能伏低做小了。不過,作為早年實踐,前期籌劃,并在后期參與到大學堂庶務管理的王學新,他的名字也直接印入大學堂的歷史,乃至整個大漢帝國的教育史中,這樣的名聲,對王老夫子而言,也是一種足額的回報了。
師資力量如此,生源自然也不會是凡類,簡單地講,沒有身份、沒有背景的人,除非你天縱奇才,生而知之,抑或僥天之幸,否則絕對進不了大學堂。
便是如此,政法大學堂的建立,于帝國人才培養機制而言,都是一種大進步、大變革,即便本質上,他只是培養帝國統治階級精英的地方,基本與黎民黔首絕緣。
毫無疑問的是,大漢政法大學堂,從誕生之日起,就注定了其帝國官僚搖籃的性質與地位。
s在江南道奉詔將婁江學院納入布政司管理的同時,在北方的燕山南道,也做了類似的操作,只不過收編的對象,乃是由廣陽侯府建立的“趙氏家學”,在過去的幾年里,經趙氏家學培養有兩百多名學生,在畢業后憑借著趙氏的影響,安插到燕南、河北一部分官府為吏
對于這種情況,作為皇帝的劉文濟在察覺后,當然不可能允許其再存在。不過,即便收編了,趙家在幽州吏政學院,甚至在整個燕趙地區官場的影響力,卻依舊很大程度地保留下來,甚至更加深入。就像趙匡義生前所言,昌其家者為家學,百年之基
而關于“趙氏家學”的情況在京中上層間傳開之后,許多人才真正反應過來。主持“趙學”的趙德崇并不為人看重,讓人引發感慨的,還得是趙匡義的老謀深算,當然也有人稱之為老奸巨猾。
但也到此為止了,就算想要效仿都沒機會了,朝廷已經不允許了,尤其是勛貴出身者,畢竟容易被攻擊個居心叵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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