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已經召我為太子庶子。”
說著,王生將腰間的令牌雙手呈上。
只是隔著遠遠的距離,賈南風的眉頭就皺起來了。
“原來是太子與你官職,你為他而死”
賈謐在一邊陰惻惻的說道。
“侍中,在下方才說了,在下惜命,在下怕死,在下既然是惜命怕死之人,又如何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如今你讓太子抗命,你以為你罪責如何”賈謐當即給王生扣一個帽子。
“無罪。”
王生嘴角輕勾,眼睛卻是毫不客氣的瞪回去了。
王生囂張的模樣,讓賈謐恨得牙癢癢的。
他有些后悔當時為什么沒和郭彰一道把王生鏟除了。
“不僅無罪,反而有功”
“一派胡言。”
賈謐拍桌而立。
“不僅無功,反而罪該萬死,左右,將這個狂妄之徒拖出去,亂棍打死。”
“諾”
當時,左右便冒出幾三個壯碩的宮中衛士。
“圣皇后,且聽在下一言。”
王生臉色變都沒變。
那三個衛士到了王生身側,卻是被賈南風的眼神勸退了。
“讓他說完不遲。”
“臣下是在救太子殿下的命,皇后召見太子與長秋宮,豈不是要暗害太子”
“笑話皇后為太子嫡母,如何會害太子,你這是污蔑,左右”
賈謐大聲喝道。
“若不是,侍中何故如此惱羞成怒,連在下的話,也不敢聽了。”
“誰不敢聽了”
王生呵呵一笑,轉過頭去,目光是定格在賈南風身上了。
“圣皇后母儀天下,自然是這天下最可愛,最可敬的人,臣下如此以為,太子殿下亦是如此認為,不管是與不是,太子要來長秋宮,在下都會勸阻,這不僅僅是在救太子殿下的命,也是在救圣皇后,也是在救賈侍中的命。”
“胡言亂語,皇后,此人狂妄至極,怕是癔癥了。”
“無妨,讓他說完。”
王生的話語,卻是讓賈南風心中有些觸動。
“你如何敢說你救了我一命”
“臣下暗猜,圣皇后與太子有隙,勢必要對太子不利,這樣的事情,或許不是圣皇后的本意,但必然是侍中的本意,皇后或許與太子殿下如親母子一般,但侍中,定然是不想要太子殿下安坐東宮的。”
呼
王生輕輕吐了一口氣,再說道“太子若來東宮,侍中定然不會放過太子,便是太子無罪,也要搞出罪責來,到時候太子無法自用東宮,皇后以為,誰最高興”
“哈哈哈,洛陽王生,我與皇后乃是血親,豈容你一個外人攛掇”
“哎在下所言,句句真摯,絕非攛掇。”
王生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
“啟稟圣皇后,若是太子不再為儲君,皇后欲如何對付太子”
如何對付
斬草當然是要除根的了。
當然,話不能這樣說。
“本宮豈會讓太子不為儲君”
王生呵呵一笑,沒有在意賈南風的虛偽。
“若皇后欲對太子不利,皇后試想,此事對誰最有利”
對誰最有利
便是賈謐,聽到王生這句話之后,也思索起來了。
王生說話雖然難聽,但好像還是有些道理的。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太子有聲望,若此事是皇后做的,恐怕是對洛陽的某些藩王最是有利,屆時,若是那些人將太子被廢,乃至與被殺的罪責推與皇后,這濤濤輿論之下,皇后,還是侍中覺得,你們,還有活路嗎”
“圣皇后與侍中是想做相爭的鷸蚌,還是想做漁翁”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加上一點穿越者的金手指。
就看這賈南風還是賈謐能夠被王生忽悠幾分了。
這忽悠人,也是一個技術活啊
何況是忽悠賈南風還有賈謐這兩條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