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是“黃老浮屠并祠,小乘禪學流行”,小乘禪學強調呼吸,吐納,運氣這些東西,跟道教的調息相似。
就例如道教的很多神,與佛教都是有聯系的,中國神話體系,道與佛都是有的。
而且有些形象即是道教神,亦是佛教神。
當人們把佛教當做道教的一部分時,這部分內容就容易流行,被接受,但大家也知道,這顯然不是佛教的真諦
這樣的翻譯方式,顯然也會造成人們對佛教觀念,佛教理論的誤讀,但是是不可避免的,正是這些困難重重,早期的佛教宣傳采取的這種宣傳方式就是依附,依附到中國傳統文化當中,尋找和佛教理論比較接近,又可以依附的對象來傳播,這樣中國人更可能容易接受一些。
東漢時期就依附黃老,黃老在那個時期比較流行,隨著發展,社會流行什么,佛教就用什么方式來宣傳和傳播,比如道家宣傳“清靜無為,勸善止欲”,用神仙方術傳播,佛教也宣傳“清靜無為”,用神仙方術傳播,這些都是不得已而為之的。
魏晉時期,玄學盛行,佛教又選擇依附玄學,玄學是力圖把道家和儒家兩種文化進行兼容的一種新的學術。
玄學里面包含的三玄老子,莊子,周易。
玄學家們主要對這三部經典來進行闡釋和研究,進而引申一些形而上的問題來進行追問,玄學之所以稱之為玄學,就是因為它艱澀難懂,尤其喜談“有”說“無”,就是道家的一套東西。
佛教發現玄學這里面的內容和佛教的一個類別很接近,這個類別就是般若學。
般若經的核心就是談“空”,“空”在早期佛經翻譯中,常常用道家的“無”來比附翻譯,“空”翻譯成“無”,但“空”絕不是“無”,但是早期的翻譯只能這樣翻,把“空”的概念翻譯成“無”。
玄學家們談“空”的時候覺得和佛教的般若學是比較接近的,所以這個時候,佛教又興起了般若學的傳播,這是依附玄學的結果,“空”不是“無”,用“無”談“空”肯定是存在問題的。
后來一個名叫僧肇的僧人,寫了幾篇文章,對談“空”的問題進行批判,收入到他的著作肇論里面,這就是依附玄學的結果。
當然這樣一種依附方式是有利于佛教的傳播的,這樣的思想也有利于當時的人去接受和了解,雖然有一定的誤讀。
西晉,佛學發展,但要說井噴式的發展,還得過一些年之后。
東晉,南北朝,才是佛教發展的的井噴式時期。
一方面是戰亂導致了底層人士對現實社會的失望,轉而尋求精神慰藉,此時大量佛教典籍的翻譯以及西方僧人大規模的來華,佛教理論中的來世說及受歡迎,進而獲得了生存空間。
另外一方面,就是政權接納了佛教作為統治工具,支持譯經活動,當時無論是北方佛教中心洛陽,還是南方的幾大譯經中心,都出現了大規模的僧團活動,這都是國家或者地方實力派進行的支持。
無論是北魏還是南朝梁武帝,大規模的上層士人的信仰佛教,直接導致了佛教的幾何增長。
在戰亂的土地上,佛教有了生根發芽的土壤。
教派,與政治無關,但也與政治掛鉤。
王生眼睛微閃。
“今日在大雄寶殿講說的,是哪一位高僧”
王生等人來白馬寺,除了賞雪景之外,更多的,便是看看佛經以及高僧了。
接待王生的僧侶連忙對王生行了一禮,說道“今日在殿中講學的是法護比丘。”
法護比丘
王生對這僧人倒不是特別了解,問道“不知這法護比丘何許人也”
王生這個問法,當然是有些突兀的。
但是以王生現在的身份,即便是突兀問法,面前這個小僧也不敢多說。
主持在吩咐他接待王生之前,可是與他說面前的這位年輕人,可是如今天下最有權勢的人之一,萬萬不能得罪。
僧人,要吃飯,并非是超脫世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