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擊破趙廞的功勞,趙廞又能給河間王許什么好處的
“我會給河間王一個拒絕不了的好處,至于李璨,你為使者,出使李特,務必要說服他。”
一邊,長史李璨聽到這個使者任務,喉嚨中口水咽了兩下,說話也變得磕磕碰碰起來了。
“牧尊,我,我”
“如何,不愿意做”
趙廞一個眼神過去,李璨便把后面的話咽下去了。
他知道,這件事他要是不做,下場恐怕比去做使者還要慘。
他別無選擇。
“李芯,常俊,你們二人給我守住廣漢郡與鍵為郡,與我等爭取時間,切記,切記。”
李芯與常俊對視一眼,輕輕點頭。
“諾。”
“下去罷。”
趙廞揮手示意李芯常俊二人離去,但是二人卻是駐足不離。
“牧尊,便是要去守鍵為郡與廣漢郡,手上無兵無卒,為之奈何”
趙廞讓他們去守鍵為郡與廣漢郡,這人手都沒給,憑他們兩個人,守得住
這不是去送死
“二位放心,城外已經準備了兩萬精兵了。切記,要守住十日,十日兩郡不失,日后若是有益州國,便與你們王爵之位。”
在這個時候,什么承諾都可以許下了。
因為現在這些壓根不值什么錢。
度過這個難關,才有太平國。
“牧尊放心,我等必然為牧尊守下兩郡。”
常俊不疑有他,但是李芯臉上卻露出擔憂之色,但還是跟著常俊出殿了。
“牧尊。”
現在殿中,便只有他與長史費遠了,遠處的人,也聽不到他們兩人交談的聲音。
“費遠,這個出使河間王的任務,看來便是要交給你了。”
費遠輕輕點頭,只是臉上多少有些猶疑之色。
“這益州,真的能守下來嗎若不然,我等投降”
現在只有費遠與趙廞,他才敢說出這種話來。
若是前面李芯常俊在的時候,他可不敢說。
費遠深知趙廞的性格,他敢把這句話說出來,下一秒,就輪到他人首分離了。
但是現在只有他與趙廞,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降,是不可能投降的。”
任何人都可以投降,唯獨他這個惡首是絕對不能投降的。
他便是投降了,也難逃夷三族的下場。
是故,趙廞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投降。
“怎么你想降”
費遠重重搖頭。
“費遠只是見到如今局勢糜爛,牧尊若是愿意將益州奉上,陛下仁厚,興許便不會對牧尊如何了。”
“你信若你是皇帝,你會這般對一個亂臣賊子”
被趙廞反問兩句,費遠只好閉嘴了。
他知道,趙廞沒那么好忽悠。
“費遠啊費遠,如今你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若是想降,先想想你在益州的家人,想想他們在你受降之后的下場,再來看要不要投降。”
這一句話,已經是帶著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