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現在益州外面的動亂,李特李雄父子是充耳不聞的。
反而利用這個良機,不斷的夯實自己的統治。
對于齊王派過來的信使,他都一一答復,言之愿意援手。
當然
這個答復,只是口頭上的答復而已。
實際上
他是不可能出兵的。
這神州大地之中,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計量。
王生自然也是如此的。
他現在在屯田,也是在積蓄自己的實力,借著屯田的便宜行事的方便,直接在各地培植勢力。
這要是換在太平盛世,說不定是一個要被砍頭的罪名。
但是放在現在這個時代,這卻是王生的底牌,是王生背后的底氣。
司隸各郡,雒陽北面的邙山死士,還有此時在北海郡的王彌,豫州的張弘張光,弘農的石勒異族仆從軍
不知不覺之間,旺盛手底下的棋子,已經是變得越來越多了。
他現在雖然還算不上是棋手,但也早已經不是簡單的棋子了。
而想要從棋子變成決定這天下的棋手,王生現在需要的是時機,是時間,是等待。
而時間是最容易流逝的。
不知不覺之間
便已經是要入秋了。
時間有時候過得就是這般的悄無聲息,一時間都讓王生都反應不過來。
但是弘農郡外的田地,那黍米,那小麥,有的甚至已經不再是青蔥模樣了,而是有些泛黃了。
這種黃色,并非是枯萎的顏色,而是秋天特有的顏色,這是屬于成熟的顏色。
郡城之中,王生也早就不像之前那般青澀了。
常年暴露在陽關之下,之前的奶油小生,膚色已經是變成小麥色了。
加之這嘴上的胡須,端正嚴肅的服飾,即便是不說話,即便是站在那里,那種不怒自威的氣質,便是讓人不自覺的便在心中升起敬佩之意。
“主公,豫州那邊的消息傳來這么久了,也不見陛下召見,難道陛下已經重新物色好人選了”石勒臉上有著猶疑之色。
這幾個月的時間里面,豫州那邊的戰局依舊是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與幾個月不同的是,潁川已經是全境陷落了,現在齊王的兵鋒,已經是直指滎陽了。
若是滎陽被迫,便只有一個虎牢關天險了。
而虎牢關一旦是告破,那皇帝司馬遹所在的雒陽,對齊王來說,那就完全沒有天險了,只有雒陽高聳的城墻,能夠防守了。
“也就是在這幾日了。”
王生臉上倒是有著自信的表情,他能夠在弘農郡從容不迫,便是因為他影樓能夠收集天下的信息,讓他足不出戶,便能夠知曉天下之事。
淮南王用將近半年的時間,先是丟了梁國汝南國,之后甚至將潁川都丟了,如今已經是被皇帝司馬遹召回雒陽了。
這新帥之事,恐怕沒幾個人能夠擔任了。
傳下來消息,恐怕也就是這幾日的時間了。
“只是現在前線局勢萎靡,陛下讓主公過去,這既是機會,我看更多的是風險。”
石勒這句話,倒也沒有說錯。
這事情,自然是既有收益,也是有風險的了。
現在前線士卒經歷了大敗,首先士氣就已經是非常低迷了,加之敵我實力懸殊,在這個時候去接手南征軍,對于王生來說,確實是挑戰大于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