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石碑,是河邊拾來的,上頭記載了一些水脈信息。”
陸玄解釋了一句,具體的卻也沒細說。
陸老八從未練過武藝,便是這石碑上的功法教給他,也沒有什么意義。
至于周云和石牛,陸玄倒是有心,不過就怕他們學不會,因為這門心法實在有些復雜,二人即便是練過武功,到底沒有陸玄的見識,不說道家術語,認得尋常生活的一些字都不錯了,這等功法卻也不適合他們。
再者,若非百字碑在身,能避開許多風險,否則便是陸玄,興許也不知要花費多少功夫,才能修煉完成,一個不好,說不定還會走岔路子。
如此情況之下,陸玄自然不會讓他們冒險,于是干脆不提。
“這石碑有點意思,應當也有不少年頭了,我就撿回來看看。”
陸玄搖搖頭,倒是想起陸老八待在潯陽鎮這么些年,也是老資歷,說不得許多事情比他了解的還多,于是問道:“老八,我們潯陽這地方,你聽沒聽過一個叫飛云子的人的名姓?”
“飛云子?卻沒聽過這么一個人,也是個道士么?可是大玄哥你的朋友?”
周云兩人見他們兩個老人家說話,就處理大魚去了,陸老八便拉過一個矮凳,坐了下來。
“要是我的朋友,我還問你做什么?”
陸玄看了陸老八一眼,微微搖頭,隨后放下石碑,挺直身子,捋須沉吟道:“這飛云子便是制作這石碑的人,這石碑有幾分不俗,很是有些古怪,只從這石碑上得了此人名號,具體信息卻不曾見,我對他來歷實有幾分好奇。”
陸老八對陸玄也算了解了,尤其是這段時間接觸下來,大抵明白陸玄本性沒有太多變化,只是看透了許多事情,許多事情能夠淡然以對,有幾分無為的意思罷了。
人卻還是那個人,脾氣也還是那個脾氣。
是以聽的這話,他當即明白過來,這石碑怕是有什么貓膩……
至于陸玄為什么不與他說清楚,他倒是不在意,也清楚原因,蓋因幾十年前也是這樣的,陸玄許多事情都不告訴他來由,就怕他知道的多了,心思躁動之下,反而胡來壞了事情。
所以陸老八也見怪不怪,道:“這名號聽來倒像是一個道士,不過這些年來我真不曾聽過這么一名字,此人要是有幾分名頭,我當聽過才是,除非他并不出名,或者是比你我還大一輩。”
陸玄聞言,點了點頭,飛云子能在九江立碑,想來不是無名之輩,所以只可能是時代久遠,所以近代的人沒聽過了?
如此一看,簡單問詢怕是走不通了,還是得從郡縣志上下手。
他也沒抱著多大的希望,畢竟這石碑具體經歷了多少歲月,他自己都不知道,難說飛云子這么個人,是不是真如他所想,能在九江之地留下許多的痕跡。
“罷了……”
陸玄正要說算了,陸老八想起了些事情,卻又道:“若是這石碑作者,想來總能留下幾分線索,大玄哥你真要找這個飛云子,我讓那些小子幫你問問,他們手底下都有幾個聽用的,說不定有些門路。”
“也好。”
陸玄聞言,想了想,倒也沒有拒絕,雖說希望不大,但也是個門路。
至于會不會有什么意外……也就是一個名字罷了,陸玄得了水經注,尚且不知道‘飛云子’此人到底是什么來路,便是讓旁人知道了名字也沒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