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圓聞言,眼睛一瞪,與聽見陸玄說起韋馱名字的時候態度全然不同,變得有些高興。
“原是廣休大師的朋友,快快請進!快快請進!”
法圓對廣休似乎頗有些崇敬,連帶著對陸玄二人的態度都親近了許多。
“韋馱那廝,去藏馬洞去了,整日說在那洞中養了一頭異獸,人都有些魔障,那廝是個混不吝的,不修善果,行事瘋癲,也難找他。不過一到用齋飯的時候,他就會回來,兩位不妨在寺中稍待。”
祖孫二人見此,面面相覷,一時無言。
只聽法圓所說,那韋馱和尚確也是有一些乖張。
當然,異獸之說當是真的,只是眼前的法圓凡人一個,不明其中真意罷了。
……
“兩位不知,那韋馱行事乖張,脾氣暴躁,最愛壞人好事,寺中好些香客都被他嚇過,連帶著寺中香火都少了許多。二位可不知,貧僧本不是這般模樣,自那廝來后,這寺中日子艱難,貧僧已是瘦了好大一圈,說來若不是看在廣休大師的份上,貧僧早將他趕走了。”
法圓將二人領入寺中招待,令一個沙彌奉上清茶,隨即便與二人閑聊起來。
言語之中,似乎對韋馱和尚頗有幾分怨言。
陸玄二人對韋馱具體何等情況,半點了解也沒有,大抵只從廣休和尚那里知道他這位師兄脾氣有些古怪,不過想來總也不是什么惡人。
不想從法圓這里聽得,這韋馱和尚脾氣好似不止古怪那么簡單。
一時也不知如何搭話。
好在這法圓似乎對廣休和尚的消息有些熱切,不等二人回應,便問道:“未知廣休大師可還康健?大師佛法高深,貧僧曾多次拜訪,每次都有不小收獲,不過最近一次,也是去歲了,可惜寺中事務繁忙,不然當再去清泉寺請教才是。”
“廣休大師身子硬朗,不比老道差去多少。”
陸玄回了一聲,隨即問道:“老道與廣休大師為友,不過未曾見過韋馱法師,只聽人說起韋馱法師脾氣有些古怪,具體如何卻不知曉,我觀住持似乎頗有些了解,不知能否詳述一二?”
法圓看著不是很想提起韋馱,似乎一說起這個名字,心里頭就不痛快,不過陸玄既然是廣休和尚的朋友,此來又是給韋馱帶東西的,倒也勉強忍了下來。
苦著臉道:“這卻沒什么好說的,韋馱那廝本就不像個僧人,哪有僧人似他這般酒肉也吃,不守清規戒律的?這倒也罷了,那廝滿面惡相,慣是個乖張暴戾的,有時無緣無故便教訓起一些來訪的香客,還打壞了幾個,為此寺中賠了不少銀錢,且有他這么一個惡僧在寺中,我羅漢寺近來香火也少了,唉……”
陸玄和蘇瓊聞言,又是面面相覷,廣休說過韋馱和尚脾氣古怪,卻沒說還會無故打人。
當然,以陸玄的見識,自然不會因為聽了旁人述說,就對一個未曾見過面的人定下印象。
再者他浪蕩半生,也不是沒見過行事瘋癲,但本身卻是善人,甚至是高人的存在。
這韋馱既然是廣休的師兄,或許如此行事,也有其原因也說不定。
畢竟依廣休所言,韋馱能養駁馬這等異獸,想也是個有法力在身的修士,而且實力還不低。只聽廣休見了陸玄飛劍,還提及韋馱不會為難他二人便能明白,那分明是說他這師兄境界不低。
說不好本身也是個高人?
“法圓小子!齋飯可備好了?灑家這肚腸已是在鬧了!”
正想著,忽聽寺外一道洪亮的聲音傳入,語氣帶著幾分暴躁,有心之人,只聽聲音便知道主人怕是個不好相與的。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