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弟二人俱是好奇看向了塵,卻不知他這里還有什么消息。
只聽了塵道:“說來也是巧合,我正在這滇南云游,那日卻在一處古寺之中遇得幾位師兄,聽得他們便是這石和城榆元寺僧人,被這些雪域番僧給趕出來的,聽得施浪部是有意聯合其余四部,對付蒙舍國,而那些雪域番僧便是施浪部貴族請來的,許他們在滇南之地傳教,只要他們幫忙復國。”
“聽那幾位師兄所說,這些番僧卻也是有幾分辯機之能,以至于論法之后師兄們只得棄了這榆元寺。”
“具體這些雪域番僧能給施浪部提供什么幫助,那幾位師兄也是不知,不過現下聽秦真人所言,原是修行之輩,或許便與這事兒有關。”
聽得了塵這話,陸玄二人俱是將前后聯系起來,心道果然。
雖說其中還有一些隱晦之處不曾得知,譬如秦詔如何遇得這些番僧,取了裂云圭被誆來榆元寺,但整體總也有了幾分結果。
至少能夠斷定這些番僧確實以修士身份牽涉到了蒙舍國國事當中。
倒不是說修士便不能處理人間俗事,古來游戲人間,點化君王的前古真仙也不知多少。只是修士俱是能人,一人所為,對這俗世引動極大。
如是懷了惡念,難說造化多少業障。
玄門所謂除魔,所指并非魔教中人,魔門也有正宗,更是不乏宇內高人,有的甚至還是受人敬重的前輩真仙。
也并非陰魔、天魔之輩,那等是修行相關,本身并無善惡之分,只是道爭罷了、
魔頭指便是這等造了惡業的修士,這‘魔’出身不定,便是玄門中人,如是做了惡業,也是魔頭,人人治之。
當然,這些雪域番僧為欲傳教,牽扯王朝內事,倒也不能說有何錯處,只是心懷私念,為此可能引動蒙舍國亂,教人不喜罷了。
倒也沒人能拿此事,將他們指為魔頭。
除非他們真的做了什么惡業。
“原來是這般回事,我還道石和城這等地界,怎么還搞了個寶華大會出來,這些外域番僧不好好修持佛法,卻來亂人世太平,心思倒是不少。”
韋馱皺眉。
他倒不是在意這些番僧要在施浪部做些什么,只是聽得了塵所言,這些番僧為了在施浪部傳教,趕走了榆元寺僧人,占去這寺廟,便有幾分不喜。
同是佛門中人,這些番僧做的卻也太過。
“有什么需要我相助之處,盡管說來,這等修行,已然走了歪路,壞我佛門風氣,卻是要整治一二。”
韋馱和尚也是仗義之人。
陸玄本欲說些什么,見得和尚如此脾性,忽而有幾分所悟。
當下也不言語,只琢磨方才感覺去了。
“法師高義。”
秦韻見陸玄若有所得,心中有幾分明悟,當下笑道。
韋馱罷了罷手,道:“也不必等什么寶華大會,你等不好去那榆元寺,我卻沒這個妨礙,俱是佛門中人,我倒要看看,我去那寺中掛單,這些番僧會如何說道。”
說著,竟是直接告辭而去,所往正是那榆元寺。
了塵見此,也對秦韻一禮,拜別之后,急忙追去了。
倒是看的秦韻一怔,不想這頭陀如此風風火火。
“師姐,這玄光修行,可也是修心?”
(啪!卻說陸玄此問是何來由?且聽老夫明日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