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霧籠罩而來,席卷整個房間,傳來的卻是一股窒息感,甚至還有海水的腥味。
眼前景物,乃至房間中的一切都變得模糊,石晨如海浪中掙扎的漂流之人,意識開始渙散,不知要飄往何處。
……
夕陽西下,海浪拍擊著沙灘。
海浪送來一**海水,撞擊著石晨的雙腳,耳畔則是兩個年輕男女的爭吵聲。
“喂,大哥你快醒醒啊。”一雙小手推動,年輕女人的聲音中透著不安。
“我們撒時候飄到這里的,附近也見不到一個人!”
“好像還真就咱三個,這哥們看樣子是溺水太久,你給他來個人工呼吸試試。”
“你個金毛老外別胡說,要人工呼吸你來。”
“別叫我老外,我爸媽定居國內好些年了,爺們可是土生土長的國人。”
海風送來陣陣腥味,夢中的窒息感消失,石晨幽幽轉醒,入眼是一男一女兩張陌生面孔。
“醒了……,這哥們臉都泡白了,居然還能活過來。”金發青年一口地道中文,正咧嘴大笑。
石晨的思維還停留在那間詭異的房間中,恍恍惚惚,感覺中并未過去太久。
“看樣子真是一場夢。”
“你沒事吧,我叫唐玲,這金毛叫杰克,你叫什么名字?”年輕女人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
“石晨,這是哪里?”
外貌柔弱的唐玲還未張口,一旁名叫杰克的青年搶先道:“我們也不知道,搞不好是被人綁到這里的。”
“說不定是某個變態搞的冒險游戲,我們被丟到這里上演死亡直播。”
“別聽他胡扯,我們先到附近走走看……,明明還是夏天,怎么就這么冷。”海風吹來,唐玲瑟縮著打了個寒顫。
石晨打量著眼前兩人,心中猜測著多種可能,杰克卻指了指天空,示意他和唐玲看上面。
“什么夏天,瞧瞧上面是啥。”
唐玲和石晨同時仰頭,幾片雪白正好落到兩人臉上,入眼漫空飄雪。
兩人同時愣住,石晨和唐玲一樣,腦海中最近的記憶正是夏天,他還沒想通是如何飄到海灘上的,莫名其妙的來到了冬天。
“難怪這么冷!不對,怎么就到了冬天。”唐玲抖得更厲害了,這下子不止是冷,還有驚慌。
“早說可能是綁架,我們被藥昏了半年,不就從夏天到了冬天。”
三個彼此不相識的陌生人聚在一起,仰望這場突兀的雪景,這時候遠處傳來了叫喊聲。
三人頓時驚喜,循聲望去。
那是一群手持魚叉、菜刀的男人,有老人,也有青壯年,這些人身著背帶褲,衣著打扮與他們的年代格格不入。
下一眼就見這群人面露狂喜之色,前后三十多人,同時朝著他們這邊狂奔而來。
“什么情況?他們衣著像是上世紀歐洲的漁夫裝,我們不會是飄到了歐洲吧,可這些人都是亞裔臉。”杰克瞇眼看向狂奔而來的男人們。
“這也太好客了,看到我們高興成這樣!”唐玲柔弱的神色間多了些畏懼,她有種不妙的預感。
石晨感覺不對勁,待雙方距離拉近,他敏銳捕捉到那些人的眼神,眼神中全是貪婪。
三十多人沖到五十米開外時,呼喊聲已經清晰可聞,聽到呼喊聲的三人大驚失色,來不及琢磨明白,不約而同地扭頭狂奔。
“他們多半就是‘迷路人’,你們兩個去鎮上的圣會稟報牧師。”
“其他人一起上,抓住他們。”
“一人就是一萬金幣,三個加起來足夠我們全村分的,千萬別讓他們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