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苦逼兮兮個臉,坐在升降梯上。
她自己做的,為了克服身高的缺陷。
站在上面得用兩只手用力搖,梯子才會逐漸升高。
在攝像頭上先綁上鐵線,挨個將電子監控覆蓋器放上去。
畢竟都收錢了!!!
這可是個危險活計,一不小心就可能摔下來。
原來妮娜都想好了,做了一把的覆蓋器,抓一把扔一把,再把掉下來的撿起來,重復利用,很輕松的活計。
現在變成了最耗時耗力的工作。
等到做完,已經是凌晨兩點,妮娜不斷地打哈欠。
路過內科時,妮娜用螺絲刀拆開體重秤,安裝了遙控模塊。
收拾好物品,背起背包,天氣冷,金屬器械凍手,妮娜就掏出奶瓶吸了幾口,腸胃暖洋洋的,小手搓了搓奶瓶,將奶瓶當熱水袋暖暖手,給自己鼓氣:“最后一件事了,給放射科安裝WIFI屏蔽干擾器。”
妮娜知道,斯莫威爾的影像室是流動站,裝在大巴內,就在醫院地下車庫,因為經常要搬來搬去,網絡連接用的是無線。
只要裝上WIFI屏蔽干擾器就OK了。
說完,挎著奶瓶,轉過走廊拐角。
然后,迎面碰到兩條大長腿。
…………
“珍瑪·西蒙斯?!”
妮娜怎么也想不到,在這個時間段,碰到了西蒙斯老師,和她的男伴,馬克西莫夫一家的私人醫生。
從旺達口中,妮娜知道她家的私人醫生還是西蒙斯推薦的,她查過資料,伊頓公學畢業,牛津大學醫學博士。
夭壽啊!
“妮娜·巴頓?!”
珍瑪·西蒙斯望著腦袋撞在腰間的小屁孩,頭戴毛線編織帽,編織帽蓋住臉蛋,只露出眼睛和鼻子,渾身裹在斗篷中。
問題是,就你這圓潤的身材,還有腰間挎奶瓶跟挎個公文包似的,斯莫威爾誰不認識你啊!
來到斯莫威爾兩周,珍瑪·西蒙斯聽得最多的就是巴頓家的孩子,兩歲就罵總統,四歲創辦了西芒托學院,五歲抱一桶硝酸甘油回家驚動了火警。
她耳朵都聽得快生繭了。
看妮娜還想要溜走,珍瑪·西蒙斯一個回手掏,勾住了妮娜的脖子。
喉嚨被鎖,妮娜只能往西蒙斯胸口擠。
“西蒙斯老師,這是你學生?”那醫生問道,不愧是伊頓公學培養的學生,大冬天的穿著黑色大衣,圍著毛巾,衣冠楚楚的。
不過他是實在搞不明白,賈維斯私立學校的學生跑他醫院做什么。
“喏,巴頓家的拉拉肥。”
醫生恍然大悟:“哦...就是將自己母親送進社區互助系統的那個。”
只要扯到巴頓家的孩子,一切都說得通了。
妮娜就不可以常理推斷。
沒準是對手術室除顫儀感興趣。
醫生點點頭。
珍瑪·西蒙斯摘掉妮娜背包拎在手上,跟朋友說:“讓我來處理吧,我跟她母親是同事。”
還是頂頭上司——珍瑪·西蒙斯默默加了一句,在心里。
在辦公室,芭比也曾經跟西蒙斯吐槽過,當時西蒙斯感觸不深,學校里的妮娜挺循規蹈矩,直到今天。
現在西蒙斯挺體諒她頂頭上司的,生這么個熊孩子不容易啊,任誰凌晨兩點被人叫醒睡不好覺都沒好脾氣。
難怪躁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