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余驚鵲從陳溪橋家里離開之前,陳溪橋還在千叮嚀萬囑咐的讓余驚鵲去。
這一刻余驚鵲覺得陳溪橋很嘮叨,和余默笙有些像。
回頭看了陳溪橋一眼,他又何嘗不是將余驚鵲當成晚輩呢。
這種關切之情,余驚鵲體會的到。
原本余驚鵲是不想去的,他覺得沒有用,至于安全問題,余驚鵲是相信陳溪橋的,自然是會很安全。
可是看到陳溪橋眼神之中的那種關切,余驚鵲心軟了下來。
文殊死了。
陳溪橋孤家寡人。
鬧革命,抗日救國。
陳溪橋付出的東西,是為了換一個明天,是一個大家的明天,而不是他一個人的明天。
心軟下來的余驚鵲打算去見見,讓陳溪橋安心。
說句不好聽的,陳溪橋當余驚鵲是兒子或者是女婿。
這種關心,余驚鵲不能拒絕。
“放心吧,我現在就過去。”余驚鵲笑著說道,讓陳溪橋放心。
“那就好。”陳溪橋嚴肅的說道。
從陳溪橋這里離開,余驚鵲按照地址,找了過去。
位置不偏僻,也不繁華,中規中矩。
上前敲門,沒有什么接頭暗號,從陳溪橋的話語之中,余驚鵲就明白這個人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開門的是一個快四十歲的女人。
她看到余驚鵲只是露出一個微笑,沒有多問,讓開身子讓余驚鵲進來。
余驚鵲也微笑了一下,友好示意,走了進去。
房間里面的書很多,看得出來這個人很喜歡看書。
“坐下吧。”女人的聲音很柔和。
這個女人,讓余驚鵲想起來了孤兒院的院長,只是兩個人是兩種既然不同的性格。
孤兒院的院長,會打會罵那些孩子,心里卻都是為了那些孩子好。
眼前的女人,余驚鵲看的出來,她恐怕不會打罵那些孩子,而是會換一種方式。
并不是說誰好,誰不好。
每個人的處理方式不同罷了。
余驚鵲依言坐下。
“久仰大名。”面前的女人說道。
“您客氣。”余驚鵲笑了笑說道。
“喝杯茶吧。”女人給余驚鵲倒了杯茶。
但是接下來,卻沒有更多的動作。
余驚鵲將茶杯放下,問道:“您沒有什么想要說的嗎?”
“沒有。”女人搖頭。
“那我來?”余驚鵲有點奇怪。
女人將桌子上的眼鏡戴上,笑著說道:“其實你根本就沒有打算聽什么,不是嗎?”
“我……”余驚鵲想要解釋,但是卻發現沒有必要。
“你來,只是為了讓人安心,我讓你來,也是為了讓人安心。”
“其實你不想聽我說什么,我也沒有什么話對你說。”
女人的話語帶著溫度,讓人聽起來很舒服。
余驚鵲過來,確實只是為了讓陳溪橋放心,并沒有覺得過來就能有什么用。
面前的女人,說讓余驚鵲過來,讓人安心,恐怕也是讓陳溪橋安心。
余驚鵲靠坐在凳子上,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