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溪橋開門發現的是余驚鵲,也是愣了一下。
“快進來。”陳溪橋急忙說道。
余驚鵲笑著推門進去,說道:“好久不見。”
“你這個臭小子,我還以為差一點見不到你了。”陳溪橋望著余驚鵲,語氣帶著一點激動。
看到陳溪橋這樣子,余驚鵲低頭笑了笑,卻沒有說什么。
只是坐下,說道:“我現在這不是好好的。”
“到底怎么回事?”陳溪橋問道。
木棟梁說的不清不楚。
顧晗月當時看望過余驚鵲之后,同樣說的不清不楚。
那是因為兩人都不知道,余驚鵲也沒有辦法告訴他們。
只是面對陳溪橋,余驚鵲覺得沒什么不能說的。
大概說了一下,陳溪橋就明白了。
至于紙鳶的身份,陳溪橋也是一知半解。
余驚鵲也沒有詳細說。
就當成是軍統的任務,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了。
不過陳溪橋還是有些欲言又止,余驚鵲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軍統的任務,不至于將自己的命搭進去。
余驚鵲笑著替陳溪橋說出來,說自己知道。
在陳溪橋家里坐了坐,余驚鵲一來是報平安,二來是想要看看組織有沒有任務給自己。
畢竟自己已經休息很長時間了。
“你好好養傷,別想著任務不任務的。”陳溪橋直接說道。
“耽誤挺長時間了,如果有任務,不能耽誤組織行動啊。”余驚鵲說道。
在這個位子上,清閑下來,反而是一種罪。
一種自己給自己的愧疚感。
“有任務我會通知你,而且組織也不是只有你一個人,組織離開誰都能轉,你好好養傷,別想太多。”陳溪橋不滿的說道。
看到陳溪橋這認真的樣子,余驚鵲也不能繼續說什么。
最后只能說道:“如果真的有任務,告訴我,多少能幫點忙。”
“行了,知道了。”陳溪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當時余驚鵲受傷住院,聽到顧晗月回來說是胸口中槍的時候,陳溪橋其實是有些怕的。
他怕余驚鵲走在自己前面。
自己女兒走自己前面了,余驚鵲如果也走在自己前面,陳溪橋不敢想象那種感覺。
好在余驚鵲挺過來了。
今天雖然事情說完了,不過陳溪橋沒有著急讓余驚鵲走,兩人聊了很久。
余驚鵲看出來了陳溪橋想要聊天的意思,也沒有著急離開,陪著陳溪橋說了說話。
其實能陪著陳溪橋說話的人不多,他就像是幽靈一樣活在冰城之中。
文殊父親的身份死了。
陳溪橋的身份也死了。
他現在只能躲藏在冰城,見不得光。
看了看手表,陳溪橋說道:“走吧,挺晚了。”
余驚鵲沒有兒女情長,起身說道:“有空我再過來。”
“沒事不要過來。”陳溪橋板著臉說道。
“好吧。”余驚鵲只能點頭答應下來。
冰城和陳溪橋一樣的幽靈有多少?
全國呢?
余驚鵲踩著路燈的光,慢慢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