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走了?”
“他不懷疑了嗎?”余驚鵲問道。
“他肯定是還懷疑的,只是卻忍住了。”陳溪橋笑著說道。
“忍住了?”余驚鵲問道。
陳溪橋點頭說道:“這就是他的聰明之處。”
不得不說,神父還是很有城府的,這種好奇心都忍住了。
神父不問,是因為他覺得余驚鵲可能也不會知道,如果真的和算盤有關系,陳溪橋怎么可能告訴余驚鵲。
又或者是說,余驚鵲打入軍統,本身就是余驚鵲和算盤聯系上的,陳溪橋起到了一個配合的作用。
但是神父如果來問余驚鵲,余驚鵲不會承認,還會警惕。
上一次的事,不管結果如何,起碼是為了組織好。
病人確實是交到了組織手里,現在人就在組織這里,不可能是假的。
所以神父擔心自己的調查,會讓陳溪橋或者余驚鵲心寒,到時候反而是做出來一些原本沒有想過的事情。
所以神父放棄了調查,也不去揭開自己的好奇心,直接離開。
陳溪橋說道:“不過他臨走以前,和我交談了一次,隱晦的表達了很多。”
“無非就是讓我堅定本心,還讓我盯著你之類的,說的委婉,但是我聽的明白。”
聽到陳溪橋的話,余驚鵲笑了笑說道:“神父是不是擔心我打入軍統時間長了,忘記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
“你可別笑,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陳溪橋說道。
“我們的人打入軍統,最后覺得自己就應該是軍統。”
“軍統的人打入我們,最后覺得自己就應該是地下黨。”
“這種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所以神父的擔心,不算是多余。”陳溪橋幫神父解釋了一句。
“但是這一次神父忍住了,看來還是很相信我們的。”陳溪橋說的話,余驚鵲不覺得荒誕。
這種事情,確實是可能會發現,但是起碼這一次看來,神父選擇了相信他們。
畢竟病人已經在組織手里了,這難道不是最好的證明嗎?
“神父雖然不來找你了,但是憲兵隊的事情,你還是要打起精神來應付啊。”憲兵隊這里的情況,余驚鵲之前也和陳溪橋說了。
而且余默笙想到的解決之道,余驚鵲也和陳溪橋說了一句,讓他不用擔心。
陳溪橋默默點頭,覺得余默笙還是很老辣的,想到了這樣的一個辦法。
看似好像破局破的緊緊張張,捉襟見肘,甚至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但是仔細想一想,好像只有這樣,才是最好的辦法。
會讓羽生次郎的目光,轉向余驚鵲居然敢騙自己,這件事情上面。
反而是會讓懷疑變少。
將重點重新轉移,從懷疑上,轉移到騙人上。
這樣的轉移很巧妙,而且能證明余驚鵲的清白,哪怕是會惹上一點麻煩,卻也只是小麻煩罷了。
陳溪橋就沒有繼續說什么,他覺得就算是自己給余驚鵲想辦法,好像也想不出來,比這個好的辦法了。
今天和陳溪橋見面,就是將桑原茂吉的調查,交給了組織,余驚鵲確實有點束手無策了。
至于憲兵隊的事情,不能找軍統幫忙,也不能找組織幫忙,那是余驚鵲一個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