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粗豪的漢子捂著胸口故作心驚的模樣,這惡心的樣子,差點沒讓徐羨把剛剛吃近肚里晚飯吐出來,白延遇卻偏偏不走,接著和徐羨搭話。
徐羨不耐煩的打了個哈欠道“你有話直說,不然我可就要睡覺去了。”
白延遇伸手拉住徐羨,“殿直別走,我確實有事和你商量。好不容易撿了個大軍先鋒的差事,殿直就不想立些功勞。”
“瞧你這話說的,功勞又不是長在樹上的果子,隨便任我來摘。就算真立了功,我這年紀也升不了多大的官兒還造人嫉恨。”
“看來殿直還是因為在隴右打了一場勝仗卻沒有升賞而耿耿于懷啊”
“這事你也知道你把我打聽的可是夠清楚的”
“不用打聽,誰不知道那王景是沾了殿直的光,陛下沒有封賞確實有些不公,不過陛下對你也更加的信重,這次南征還叫你擔了這么重要的差事,如果再立下些許功勞,還愁不會加官進爵。”
“我看是你想加官進爵吧,你有什么主意趕緊說來聽聽”
“兩國邊境有一座光州城,說是州其實很小,這光州城孤懸大周境內易攻難守,你我作為先鋒開戰就拿下一座城來,豈不是大功一件。”
徐羨很想問他澆一盆涼水,問他是不是大片看多了。
“就算是個小城也不是你我這三千多人馬就能拿的下來的。”
“我聽說都頭屬下的軍卒善攀城墻,不如夜間趁其不備”
“不行”徐羨喝道“我絕不會拿兄弟的血染紅自己的官袍,你這個貪功心切的瘋子,老子該離你遠點才對。”
徐羨回了帳篷一夜好夢,醒來時已是天光大亮,伸著脖子到帳外看了看已是日上三竿,只見羅復邦躺在帳前的草地上,“天都這么晚了,你們怎么不叫我”
羅復邦扭過頭來道“你醒了是那個姓白的說你辛苦,不讓叫你”
“他會這么好心”徐羨出了帳篷,到帳外解開褲子便嘩嘩的放水,“我怎么看著咱們的人馬少了呀”
羅復邦漫不經心的道“都去打光州了呀”
“什么”徐羨一個哆嗦險些沒尿在褲子上,關了水閘揪住羅復邦的衣領子,“誰叫他們去打光州的”
羅復邦一臉的不解,“難道不是你倆昨天晚上商量好的”
“我什么時候跟他商量這些了。”
“今天早上吃飯的時候,姓白的說是和你商量好了去打光州,他帶輕騎在前你領步卒押后,他還說光州如何的富庶,江南的女子如何的貌美,兄弟們都聽得心癢難耐,一招呼就跟著他先走了”
看著徐羨越來越難看,羅復邦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難道你們昨天晚上說的不是這事兒這胡子真是他娘的壞透了”
“不是他太壞,是你們太蠢光州雖是唐國之下卻是淮河以北,邊疆小城能富庶到哪里去,更沒有什么江南美女你平時最熱血,這回倒是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