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管也這般說,又能把咸魚賣去哪里再者,橫海鎮只有晾曬的魚干,沒有腌制的咸魚。”
“為何”
秦峨一攤手道“鹽貴”
徐羨不禁笑出聲來,“秦刺史說笑嗎你們守著大海卻說鹽貴”
他記得后世的渤海灣就有后世最大的長蘆鹽場,好像就在滄州,難道現在還出現嗎徐羨一拍大腿,“不如煮鹽販鹽如何這買賣的穩賺不賠,秦刺史盡管去做,本官一定會大力支持你。”
秦峨苦笑一聲道“總管說的確實是好主意,不過卻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海鹽又苦又澀,富貴人家吃的多是田鹽,海鹽也就貧苦百姓才吃。
橫海確實有人煮鹽販鹽,即使是又苦又澀的私鹽也有人買不起,加之橫海地狹人少消耗不了多少私鹽,官府若在插上一道,怕是銷量只會更少,苦了百姓也沒有多少進項。”
“為何不賣到其他的地方”徐羨話沒有說完就咽了下去,后世那樣發達的社會在食鹽方面都有極為嚴格的地方保護,現在怎么可能沒有,即使私鹽販子也少不得與官府軍衙勾結,橫插一腳進去搶別人的利益,對方豈會善罷甘休。
秦峨笑道“總管似乎明白了其中的難處,這販私鹽的生意是犯國法的不做也罷。”
徐羨突然嘿嘿的笑道“普通的私鹽買賣確實難做,可若是價格便宜又白又細精鹽,想必就不一樣了。”
把海水變成精鹽并不難,只需要多加一道過濾的工序足以,如果不行那就用兩道。說干就干,徐羨第二天把連夜準備的家什帶到海邊。他叫人按照預先設定工藝流程走下來,經過過濾的海水在鍋中迅速的收縮凝結,變成淡青色的鹽塊。然后掰碎丟進手搖石磨里,輕輕轉動手柄,立刻就有細膩雪白的食鹽灑出來。
秦峨顫抖著手在沾了一點放在舌頭上,使勁的咂了咂嘴而后狂喜道“這鹽不苦不澀,除了帶些許的海腥味兒,和市面上五百文一斤的精鹽沒有任何的區別。有了這樣的鹽,那些私鹽販子以后都要來滄州買鹽了。”
他又到徐羨跟前鄭重一揖,“總管放心,下官就算動刀殺人也不會叫你的制鹽秘技外傳。”
徐羨無所謂的擺擺手道“本官倒是不那么在乎,鹽稅乃是朝廷最重要的財源,陛下即便體諒橫海鎮困苦,最多一兩年就會回收走,不過橫海總算是能有一個像樣的產業,也不枉我在橫海做一任節度。”
秦峨沖著徐羨拱手一揖,“下官定樹碑傳頌總管恩德,叫橫海軍民永世不忘。”
“嗯有心就好”徐羨拍拍秦峨的肩膀,“在朝廷收走之前,你只要記得把一半的收入給我送來,就算是對得起我的恩德了,至于樹碑立傳的就算了吧。”
橫海鎮的制鹽大業在秦峨的主持下轟轟烈烈的開始了,最靠得住的人手還得是橫海鎮的軍卒,畢竟他們才是最大的受益者,所有人都指望著從這里撈一碗長久的飯吃。
為了保證秘技不會外泄,衙內都指揮使胡大鵬親自帶隊沒日沒夜的在新建的鹽場巡邏,但凡有人進出都要搜身。真叫他抓了兩個偷鹽的倒霉蛋,二話不說就砍了腦袋,還把尸體掛在鹽場風干。
徐羨心里為兩個偷鹽的惋惜,兩人可能只是拿回自家食用,就算是拿到街上販賣也沒多大損失,制鹽之法又不是藏在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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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再醒來時已經被五花大綁,大魁拿了一盆冷水將他澆醒,揪著他的衣領就是一頓十幾個耳光,被抽的面頰紅腫的袁洪彥大罵道“姓徐的你敢使詐陰我”
徐羨夾了一口菜丟進嘴里,“你這話說的好沒道理,你作為遼國將領擅入周國領土,我沒有上來一刀殺了你,還把你請到軍衙里來,已經算是極大的屈辱,憑什么不敢陰你”
“憑我幽州有數萬精銳兵馬,你若敢動我一根毫毛,便叫橫海鎮寸草不生”
“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幽州精銳兵馬是你能使喚的動的,能調來薊州幾千團結兵就算你本事大了,如果我所料不差,來滄州訛詐錢財是你一人主意,不然每年三千貫夠誰分的。我不得不說真是有幾分膽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