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公屬下剛才帶人在周圍巡視的時候抓了一個契丹的探子”
只見王政忠抓了一個髡頭的契丹士卒過來,狠狠的擲在徐羨的身前,那契丹士卒滿臉的不馴,嘴嘰哩哇啦的似乎是在叫罵。
大魁一腳將契丹士卒踹翻在地,“說的什么鳥語,再不說人話老子就把你給一刀剁了你”
潘美道“住手,他大概真的不會說漢話,不過我懂些契丹話。”
大魁收了刀道“令公說的沒錯,留著你還是有些用處的,快給俺們講講他說的什么。”
潘美對契丹士卒說了一句契丹話,契丹士卒似乎聽懂了卻依舊在高聲的叫罵。
潘美扭過頭來對徐羨道“令公,他不肯說看來只能用刑了。”
徐羨點點頭道“那就用刑吧,尹思邈過來給他施刑。”
要說如何折磨人還是得聽郎中的,知道朝哪里下手最疼又死不了人,若是換做大魁下就給弄死了。
尹思邈指點著許浪和徐朗對契丹士卒好一頓收拾,只片刻功夫這契丹俘虜身上已是鮮血淋漓,臉上的不馴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痛楚和恐懼。
尹思邈拿著明晃晃的小刀恐嚇道“若是再不說實話,回頭就把你的雞兒給割了。”
潘美這才重新的問話,問一句就向徐羨轉述一句,“令公,他說自己是遼國宮帳軍衛事郎君耶律休哥的屬下”
“耶律休哥”徐羨眉毛不禁一蹙,“問他耶律休哥此刻在哪里,派他來這里做什么。”
潘美轉過頭來對跟契丹士卒交談幾句,臉色的神色驟然緊張起來,回頭對徐羨道“遼人似乎知道我們藏身在此,耶律休哥專門派他來查探我們蹤跡的。”
“這么說遼國皇帝是專門留下這么一股人馬收拾咱們了。”
“似是這樣,他們留下了一萬遼國最精銳的宮帳軍”
耶律休哥的大名徐羨在后世也是聽說過的,這位仁兄簡直就是趙宋的克星,還被封為宋國王。由他領著一萬契丹精銳擋在前面,這回家的難度平白的添了好幾個級數。
“你再問他可知道周軍的情況。”
潘美又和俘虜嘀咕了幾句,面上露出幾分的喜色,“這蠻子說我軍攻到永定河南岸就退了回去,也就是說瓦橋關已在我軍手上,只要過了永定河就能回到大周。”
徐羨的心理總算是平衡了許多,“問他可知道瓦橋關的周國守將是誰,河上可有浮橋”
潘美再次詢問一番,對徐羨搖頭道“他說不知道。”
“放了他,讓他轉告耶律休哥,橫海軍節度使徐羨率五千紅巾都士卒在草原上等他”
潘美聞言詫異不已,“令公為何要主動引敵軍來草原決戰,這是白白把地利之勢送給他們”
吳良道“潘監軍只以為遼國人在草原上有地利之勢,卻不知道這里也算是紅巾都主場。之前在淮南、江南作戰時戰場周圍不是水田就是溝渠,打起仗來受限極大。當時我就想要是在茫茫草原上作戰該如何發揮,現在總算是逮到機會了。”
徐羨沉聲道“某正是此意,不把他們打怕了打慫了,咱們如何安生過河。潘監軍,就勞煩你護送這位契丹的俘虜回營,順便向耶律休哥邀戰。你放心,那個耶律休哥是講究的體面人,他不會把你怎么樣的。”
潘美立刻就明白徐羨是叫他趁機探查敵情,便躬身領命,“諾”
見潘美帶著數人押著那俘虜走了,徐羨又吩咐道“猱子你立刻派人從燕山以西穿越幽州,查詢有沒有可以過河的地方,尤其是要弄清楚瓦橋關的守將是誰,若是老子的仇人那就麻煩了。”
猱子嘿嘿的笑道“令公怨不的旁人,誰叫你平時不結好人緣,現在只能臨時抱佛腳。”
徐羨一腳踹在猱子身上,“趕緊的給老子做正事”
聽說藏身草原上的周國偏師主動派人來了,耶律休哥和蕭思溫大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