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把慕容彥超和符顏弄反了,慕容彥超是兗州泰寧軍節度使,符顏卿是惲州天平軍節度使,前面我會慢慢的改過來,抱歉。)
一年之前慕容彥超以一個漂亮的墜馬,輕松的葬送了后漢王朝,而后狼狽的逃回了兗州。
郭威稱帝之后,并沒有對他窮追猛打,一沒把他撤職,二沒讓他移鎮,反而三番五次的好言安撫,在書信之中以兄弟相稱。
可是這并不能打消慕容彥超的疑慮,依舊在兗州積蓄糧草,刮地三尺準備叛亂。漢遼聯軍南下,對他來說是一個極好的機會,如果他能同時起兵,足以讓郭威腹背受敵。
可他沒有任何的動作,也許在等著漢遼聯軍打開一個更好的局面,這樣他便可以趁機西進摘桃子。
讓人沒想到的是聲勢浩大的漢遼聯軍,竟然在晉州虎頭蛇尾撤軍了,最后還被周軍追上狠狠的捅了菊花。
有了這一個不大不小的勝利,郭威的皇位更加穩固了,隨時可以騰出手來收拾慕容彥超。慕容彥超也沒有束手待斃,在江湖術士的蠱惑之下,終于在兗州起兵。
郭威似乎早有所料,在朝會上與眾臣商議一番,便委任侍衛步軍都指揮使曹英為兗州行營都部署,客省使向訓為兵馬都監率軍前去討伐,似乎這只是一件芝麻綠豆大的小事。
汴梁城中又迅速的恢復平靜,百姓還是吃吃喝喝的過年,即便是殿前各班也沒有如徐羨預想的那樣枕戈待旦隨時操刀子上陣,依舊和從前一樣輪流著值守或休沐。
“大郎,這湯圓弄了這么多賣不出去啊!”劉嬸捧著大碗自己吃一個,而后再喂兒子一個,邊上小蠶和趙寧秀也是端著碗,將腮幫子塞得鼓鼓的。
“劉嬸兒,你又忘了叫我知閑!”
趙寧秀咯咯的笑道:“即便是太師取的那也就只是個表字,有什么值得你滿世界炫耀。”
“我沒有要炫耀的意思,只是不喜歡旁人叫我大郎。”
劉嬸不解的道:“叫你大郎有什么不妥,若是沒幾分臉面的人,還不這般叫他呢。大魁也是家中長子,你啥事時候聽過俺叫他大郎了。”
“罷了,劉嬸是長輩,你愛怎么叫都行。時候不早了,你們忙活完了趕緊的關門回家。”
小蠶咽下一個湯圓道:“哥哥,我跟寧秀姐姐說好了,到了晚上去金水河看花燈哩!”
上元節始自東漢正月十五燃燈供佛,在唐朝幾乎發展到頂峰,成為百姓心中最重要的節日,這一天長安城里五彩花燈綿延不絕,歌舞百戲目不暇接,豪門顯貴泛舟曲江池擁香攬玉,平頭百姓也可在朱雀大街上徹夜賞燈看戲,可謂是燈火家家市,笙歌處處樓。
隨著安史之亂的爆發,長安城的繁華日漸凋零,上元節一年不如一年,到了人吃人的五代那就更不用說了。
可是上元節依舊是百姓們心中分量最重的節日,雖然沒法和盛唐時相比,每逢元宵家家戶戶都不忘在門前掛上一盞燈籠。汴梁城中也就金水河熱鬧些,畢竟那邊的都是高檔青樓楚館,專門招呼有錢人的。
徐羨伸手捏捏小蠶頭上的雙丫髻,“不行,沒聽說去年有良家女子在金水河被人拐跑了,還有的直接被擄到青樓里。”
上元節可以說的古人的情人節,平時難得出門的小娘子興許就會在賞燈的時候收獲一段良緣,尤其是大戶人家侍女丫鬟常常跟野男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