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遠是臨時的代官員,這也是官。
就算他們有再多的不滿,大庭廣眾之下,還是要對周遠行禮……
周遠可沒有兩人想的這么自在。
做官很威風,但是說白了,周遠還在考核當中。
誠然,他的系統不像是里的系統那么混蛋,動不動就是抹殺,
但是也非常的簡單、粗暴、直接,還有流氓!
作為一個男人,他可不想嘗試一下‘天降雄獅’的隱晦后果……
“我要政績,政績就是賦稅。”周遠開門見山。
王三郎和白衣子俊對視了一眼,笑了:“當然了,我們也希望周大人您獲得這次大選的勝利,可是……我們窮啊,這樣已經是極限了。”
說著,王三郎拿出一個錢袋,放在桌上,推向周遠的那邊。
周遠打開錢袋,看見是晶瑩剔透的碧藍色靈石。
數一數,十五塊靈石,就是一萬五千錢。
和賦稅一樣!
“什么意思?”周遠瞇起眼睛。
“這個月的賦稅,我們提前交了,也算是您的政績,但是您要更多的,我們拿不出來。”
“為什么?”
“窮。”
王三郎指了指桌子上的一盤花生:“要是我們有錢的話,可不敢拿這種東西招待您。”
“呵呵。”
周遠收起錢袋,看向二樓下方的大廳處。
繡花樓的花魁,也是招牌,叫做繡娘,正在大廳中翩翩起舞。
現在拍賣的是繡娘的‘陪客’,也就是過夜,大把的刀幣撒向臺中,也只是打了水花而已……
“您不要看這個!”
王三郎大聲道:“客人們吃的好,喝的好,好酒好菜,花的也是好錢,但是您也要想想我們!人員、食材、各種娟紗錦素的消耗,還有,我們家族里的人多,人吃馬嚼的不也是錢嗎?把本錢扣掉,我們每個月也就是賺個五萬錢,能提前交了萬五的賦稅,已經是頂天了!”
周遠微笑:“我要十倍。”
“周大人,您這是要逼死我們呀!”
十倍,這已經接近正常該交的賦稅了!
只是一天而已,周石頭就計算出了真正的賦稅數額,是有備而來!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王三郎噗通跪下,心里猛然一狠,就要把腦袋重重的磕了下去。
磕!
使勁的磕!
大庭廣眾之下,要磕個頭破血流!
區區的代街安尉而已,第一天上任,就把家族子弟逼掉了半條性命,周遠的代街安尉也做不成了,很可能被發配問罪……
“什么!你要我免了你的賦稅?”
“啥?可以把你的妾送給我!”
“不行!絕對不行!”
王三郎的一腦袋磕下去,周遠就叫了起來。
聲音很大,滿臉怒火,義正言辭,正色指責!
王三郎的腦袋還懵懵的,忽的發現:周遠好像氣太狠了,掀了桌子,又猛然一腳,狠狠的踹在他的下巴上。
這一腳,把王三郎踹飛,撞斷二樓護欄,讓王三郎整個人摔在大廳里打滾。
懵逼,無限懵逼。
他想抱屈,想說出‘真相’,卻發現整張臉都木了,張不開嘴……
“果然不是個善茬啊。”
白衣子俊看著周遠掀了桌子,看著王三郎摔出二樓。
他和王三郎演算了周遠有可能的態度、表現,制定了一系列的針對措施。
卻沒想到,周遠的反應快,王三郎直接栽了。
“這個周石頭真不要臉啊,一個賄賂官員的大帽子扣下去,王三郎有理也說不清,最多和周遠掰扯,到最后,也只能落個賣妾求財的壞名聲。”
白衣子俊冷眼看向下方。
那些被熱鬧吸引,看過來的人,連忙轉頭,不敢再看。
他笑對周遠:“請大人過府一敘。”
“成。”周遠果斷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