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無能!”
趙六滿臉沮喪,因為他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
“已經很好了,畢竟能被人眼看見的,你應該都已經查了出來。”
周遠嘆口氣,吩咐趙六:“去找慕容知秋吧,問話后返回來見。”
“喏!”
周遠在查案的方面上明顯的倚重趙六,陳三兒在旁邊看著,一雙眼睛又微微的開始閃光了。
半個時辰后,趙六回來,滿臉激動的稟報道:“稟!還有第七人!”
“誰!”
“天海樓管事胡庸!身份:精怪!實力:后天上等!關系:是二夫人的外包老奴!”
趙六簡直是壓抑著興奮說的。
雖然趙六不是很清楚周遠人在這里,到底怎么知道慕容知秋有線索提供的,但是過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周遠在他的心里更神秘了,是非常厲害的上官!
周遠踉蹌站起,直接說道:“走!”
“喏!”
陳三兒和趙六毫不猶豫的應答了,連著王嬤嬤一起準備跟著周遠出門,準備妥當后,周遠停了一下,從袖口拿了一個薄薄的小冊子遞給陳三兒和趙六。
趙六只是看了一眼,就牙齒打架,身體都發抖了。
陳三兒也在發抖,但是看他的樣子,明顯更多的是一種興奮,低聲道:“小鈍刀、凌遲永、鞭子竹簽穿心用……虎頭鍘、絞神架、油鍋極刑鮮烹炸!好!好好好!全都是刑訊難得一見的好方法了!”
周遠詫異的看過去,手機通訊是開著的,西紅柿和鱷魚都在看,全都覺得牙疼,在心里嘀咕陳三兒是個變態。
冊子上寫的是他們在網上搜到的酷刑,包括工具、使用方法和心理分析,配上血淋淋的圖解,一般人看到了就會和趙六一樣,覺得渾身都冷颼颼的跟墜入冰窖似的。
陳三兒突然道:“稟!卑下想請假半個時辰。”
周遠深深的看了陳三兒一眼,道:“許了。”
這邊,周遠帶人去了天海樓,陳三兒則是從郡侯府借了駿馬,拿著六爺給周遠的通行牌子,拍馬闖進了正在宵禁的陳留縣的夜色之中。他拍馬疾馳,直奔豐裕街西邊的閘盒小街,拐入小巷后,對著一扇孤零零的房門拍了起來。
“誰啊,都這么晚了……”
“是我,三兒。”
簡短的對話后,木質的門扉嘎吱打開,也不怕驚擾了鄰居,因為這戶人家的周圍根本沒有鄰居,孤零零的在巷子深處最偏遠的地方,仿佛荒野中的一座孤墳。
開門的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看見陳三兒就笑:“三兒哥怎么大半夜的跑過來了?爹!快來呀爹!是三兒哥來啦!”
“小三兒你的鼻子真靈,知道老漢今個在偷喝好酒。”
內屋出來一個中年漢子,赤著上身,鼓起的肌肉竟然好像燒紅的鋼鐵一樣咕嚕嚕的冒著煙氣,只是煙氣很臭,帶著一股子腐朽的味道,手里還提著一壺老酒。
他把老酒扔給陳三兒,陳三兒拍開酒封,仰頭就是猛灌了一痛,噴香的酒液順著他的臉和脖子流淌下去,他干脆把上身的衣服撕開,抓碎酒壇,用碎瓷片在胸口劃出一條血淋淋的口子出來!
“小三兒你!”中年漢子一下子驚了。
陳三兒哈哈大笑,悶吼道:“波叔,你不是還沒有收徒弟么?看我陳三兒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