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可要想清楚了!”
“不學,廢!不如死!”
陳三兒大步過去,就好像這里是他自己的家一樣,走進偏廳,一腳踹開了偏廳的大門。
里面空蕩蕩的,六十多平的地方只有最內部有一個巨大的刀架,刀架上放著一柄繯首大刀,其上鋒芒隱露,仿佛有無數的怨魂掙扎咆哮,股股的陰風吹在臉上,
中年漢子跟了進來,盯著大刀,再次說道:“小三兒,你可要想清楚了!”
陳三兒冷聲道:“波叔您說過,只要我想,隨時都會收我為徒!您問我是不是想清楚了,我卻要問您是不是說話算數!我陳三兒要拜您為師,但是不要做陳留縣的劊子手,我要的只是劊子手的力量!”
“你活不過四十歲!”
“您今年已經三十有六了,您看不到那一天!”
陳三兒和波叔對話的時候,小姑娘已經哭了,想闖進來,被波叔瞪了一眼,只覺得周身一陣發寒,感覺整個人包括骨髓都被冰封住了。在她無聲的哭泣中,波叔對著繯首大刀嘭嘭嘭的磕了三個響頭,取下繯首大刀后,一刀劈向陳三兒的腦門。
陳三兒一動不動,在刀鋒破開他的眉心后冰冷的笑了,緩緩跪下,聽著波叔鏗鏘說話。
波叔一臉肅然的道:
“天生魑魅魍魎,地長萬物生靈!我劊子手不敬蒼天,只敬大地之母,手刃世間惡徒,吸納百萬惡業!陳三兒,你可愿為大地之福澤斬殺罪孽惡徒,吸納惡徒精血、怨念,絕魑魅魍魎誕生之路?”
“愿!”
吐出了一個字眼,陳三兒身上的肌肉瞬間漲大一倍,繯首大刀上的惡念帶著血氣進入他的身體,也瞬間讓他成為了后天上等級別的武者了。
他仰天嘶吼,忍受惡念入體時幾乎接近于凌遲的痛苦,卻高聲大笑,嘴角上撇,露出雪白的牙。
“去年冬,我陳三兒執衙門律法,差點被家族惡徒打死!是周大人讓我翻身!”
“八個月前,我陳三兒眼睜睜的看著藥鋪惡徒坑騙良善百姓!在周大人麾下才能斷了惡徒一臂,泄了心頭惡氣!”
“今日,我陳三兒見到大人不計前嫌,幫助弱小孤寡!活不過四十歲又如何,四十歲前,陳三兒可以跟上周大人啦!”
知道周遠是先天境界的時候,陳三兒整個人都懵逼了,再看到周遠重傷的樣子,這兩天他好像每一刻都在承受想死的煎熬。
他恨自己無能,而此時站起來大步向前,翻手奪過波叔手里的繯首大刀,在肩膀上扛著大步離開。
“周遠,周石頭?”波叔看著陳三兒的背影小聲嘀咕。
他早就想收陳三兒為徒,畢竟在他看來,以陳三兒的品質最適合做陳留縣的劊子手了。
活不過四十歲又怎么樣呢,要知道陳留縣里實力最強的是郡侯府六爺,在六爺之下,排第二的可就是他!
“爹~”小姑娘在后面喚了。
“喊什么喊,爹可是告訴你了,以后別和陳三兒走太近,他二十八歲只有十二年的活頭了!”
“爹爹~~~”
“喊什么喊!我說了不會讓你嫁給小三兒!”
“嘁,我要嫁誰你管不著,我想說的是……三兒哥把劊子屠刀拿走了,你去午門的時候用什么砍人頭呀?”
“……”
“我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