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官庫之后,周遠在縣衙那邊晃悠了兩圈,給自己制造不在場的證據時,倒是遇見了應該遇見的人了。
縣主簿左陽秋看見周遠,遠遠的對他招手,問道:“不去東城墻那邊看看?”
“左大人不是也沒有過去嗎。”
周遠微笑道:“紅煙炸起的時候,下官先是對付了城內的一些魑魅魍魎,發現那些魑魅魍魎只是牽制我們就趕來縣衙了。您知道的,縣尊大人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儒官,本身的戰斗力還是弱了一些,下官放心不下,就連忙趕來看看有什么可以幫忙的沒有。”
“這件事情……哈!”
左陽秋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他的探子早就給他回報過了,原來酒狂遇見了一個游學在外的書生請書生喝酒,那書生喝了一百天的酒還是不走,酒狂不攆人,而且欣賞書生的酒量,起了考驗一下三百杯酒量的心思。
她秘制美酒讓書生痛飲,哪知道三百杯后書生還是頭腦清醒,甚至要吟詩作曲,豪放不羈,她大喜,連忙出去置辦大婚的行頭,卻在洞府精銳陪著她傾巢而出的時候,被六爺帶著八百驍騎抄了老家。
“唉,六爺也算是真倒霉啊,就算他是郡侯府的六爺,這一次也得大大的出一次血!”
左陽秋感嘆了一句,周遠的表情就變了,很關切的問道:“出點血就可以嗎?這可是大事件!”
“誰讓人家是郡侯府的六爺呢?”
左陽秋有點酸溜溜的說道。
這很正常,因為如果是他這么倒霉的話,就算不被砍頭,起碼也是個罷官回家的下場了,他心里有氣,不愿意去幫助六爺,就找了個保護縣尊的理由留在縣衙,遇見周遠后,還忍不住說些牢騷的話。
都是從底層爬上來的,憑什么六爺可以壓他一頭?
當然了,更重要的是他想籠絡周遠,說點真心話也是保持良好關系的不二法門。
“左大人,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周遠連忙告辭。
縣衙門口的左陽秋盯著周遠的背影,晃晃官帽,終于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起來。
這世上不管是庸才還是好像周遠這樣的賢才,都逃不過審時度勢的定律呀,他以為周遠聽到六爺不會失勢的事情,要去幫助六爺了。
“周石頭也不過是一個趨炎附勢的小人而已,一輩子都爬不到本官的頭上!”
左陽秋一臉冷峻和清高,悠悠的感嘆后,背負雙手朝著縣衙內部去了。
保護縣尊大人?扯淡!
他都不知道縣尊大人人在哪里!
離開了縣衙,周遠直奔東邊城墻。
因為魑魅魍魎作亂的關系,一路上空無一人,顯得特別空蕩,周遠干脆飛騰起來,腳尖在房頂和房檐的上方點動,好像一只大鳥,帶著風聲飄上了十八丈高的護城大墻!
“我等參見不良帥大人!”
守城的都是衙役,看見周遠連忙大禮參拜,眼底帶了狂熱的感覺。
周遠是從街安尉干上去的,而且周遠手下的心腹趙六,也是豐裕街現任的街安尉趙大人更是從更低級的衙役干上去的。
他們這輩子的夢想就是和周遠或者趙六一樣,做官還有變強!
“起!”
周遠看向城墻下方,發現赤紅的煙霧已經被衙門特有的法門驅散,所以視野開闊,一覽無余。
不過,雖然八百驍騎個個帶傷,卻沒有幾個真正死掉的,和以水芒草、青娥還有以山鬼為首的魑魅魍魎緊張對峙。